舒浓疯玩一天,听戏,游船,钓鱼等一系列的玩乐之事叫她玩了个遍,最后还拉着宋临去河边放了花灯。
她六百年前怎么对待的宋临,如今依旧是那副模样。
总的来说,她今日过得还算是开心,除了惹哭宋临和听戏一事。
想起那场戏,舒浓笑意满满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像吃了苍蝇一般浑身难受。
那场戏,竟然演的是她和柳叙白之间的爱情,淡化魔族侵扰人界,将人魔之间的战争以及祭剑的前因后果两三句讲完,一个半时辰,竟然有一个时辰都是讲她和柳叙白那点风月事。
那戏里说她与柳叙白恩爱非常,即使为万人阻拦也要坚定不移地奔向他,说柳叙白不愿她以身祭剑,直言在他心底天下万万人不抵她一人,又说她死后他心神俱裂,险些要毁天灭地,拉着人魔两界为她陪葬,最后又因她救世的遗言含泪咬牙拿起仙剑,诛杀魔尊。
甚至还说宋临对她情根深种,曾与柳叙白于元州大战三天三夜,最后被她哭着阻止,伤心成全她和柳叙白,此后只在暗处守护。
舒浓压着性子和宋临皆:“过两日见。”
宋临愣了愣,眼角荡开笑意,带着眉眼柔和下来,没纠结或是询问她为何是过两日再见,低声回应:“好。”
过两日见。
这真是久违的话了,宋临想。
宋临离开,舒浓从纸袋里捻起两粒梅子,又眉开眼笑地凑到晏长安跟前,趁他一个不注意便要往他嘴里塞。
谁知晏长安并不张嘴。
带着浓郁酸味的梅子触上他的嘴唇,晏长安虽然没有躲开,但也微微抿住了唇,并不让舒浓得逞。
舒浓轻轻按了按,也没能让晏长安张嘴。
她眉头一皱,大有无理取闹之势:“沾上你的口水了。”
她手上微微使劲,泛凉的指尖触及晏长安温和柔软的唇,舒浓本人没察觉什么不对,晏长安却是被惊得眼睫微颤,那种被轻挠一爪子的感觉又上来,不自觉地微张了嘴。
舒浓逮住机会,眼疾手快将梅子推入他的唇间。
下一刻,酸味涌入,从舌尖弥漫至喉咙。
晏长安额头青筋直跳,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也没有了。
除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