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堡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盛京小仵作 > 章节目录 第三案 神狐印记 第115章 守得住
    小丫鬟名为栖霞,如同王都的小红一样,也是金玉娥一年多前在牙行买来,上下只伺候金玉娥一人,所知不多。

    在得知金玉娥的死讯时,栖霞先是震颤,后又从神情里透出一丝掺杂了愧疚的放松。

    到底是个小丫头,她虽然尽量掩饰,但还是轻而易举叫云起和陆安然捕捉到。

    “夫人没有仇家,也没有亲近人。”栖霞咬着唇,眼泪停了,干痕依旧留在脸上,“哦,有一位,刘记铺子的刘掌柜,夫人和他走的近些,刘家的那位还来闹过一场。”

    “刘志泉吧?你家夫人同他关系密切,听说不大寻常。”云起道。

    栖霞微有尴尬,含糊道:“刘掌柜每次过来,夫人都撇开我的,我也不大清楚。”

    做人外室这种没脸的事不好拿出去说,两人从栖霞语焉不详的话语也看出几分,心下都亮堂。

    “刘志泉出事后,你家夫人怎么说?”

    “夫人消沉了两日,一个人去了趟邺县,回来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和平时一般无二。”

    栖霞不知道,不过陆安然和云起是了解过的,金玉娥在邺县也有家当,想是利儿娘闹过一次,不管为着烦心还是有意避开,反正与刘志泉的感情又没多深厚,她有钱也不靠着男人。

    “你可知金玉娥手里这些家业从何而来?”

    栖霞胆子小,但人还算机灵,想着主人家平白无故没了,又有王都的大人特意赶来,定是不寻常的案子,绞尽脑汁想了半天。

    “夫人有一回送客时,我无意中听到一句,好似说什么亡夫,生意之类。”

    陆安然看她,“亡夫?姓甚名谁?”

    “不知道了,平时夫人不提这些。”

    “那位客人呢?”

    栖霞拧着眉思索道:“还是去岁仲夏时候的事了,夫人后来让我去酒楼送过一回东西,我才知道客人从远方来,并非沂县人士,待了没两天就走了。”

    云起心中记下这桩事,回头让苏霁找人查查看,能让金玉娥交心的人,总算一条线索。

    比起王都城,金玉娥在沂县待的时间长一点,所以栖霞到底比小红了解稍微多一些,陆安然接着问道:“金玉娥既入了王都户籍,怎么时常待在沂县,她原本是哪里人士?”

    “夫人其实每年在家时间不多,经常在外奔波。”栖霞叹息:“一个女人家做生意,他一早告假出了城。属下原想着他兴许和金玉娥有什么关系,回王都前特地跑了一趟福禄村,结果村中说并没有这人。”

    观月风尘仆仆,嘴唇都有些干裂,眉头皱拢道:“刚才属下才问过城门口登记册籍的护卫,上面没有马六名字。”

    马六失踪了,身份还是伪造的假身份。

    还好观月办事仔细,来前就去了福禄村一趟,否则直接追来王都,又多余往回跑。

    云起黑眸微深,抬手一扬:“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整一番,让苏霁着人去沂县画像,找到这个马六。”

    墨言趁机上眼药,“观月现在办事越来越越懈怠,连个跑堂小伙计都抓不住。”

    观月睨了墨言‘小人得志’的嘴脸,没搭理他,径自下去办事。

    “跑了也是好事。”陆安然开口道。

    云头,“心中有鬼才会跑。”这条线索抓对了。

    墨言捧着下巴望天,诋毁一个人好难啊。

    —

    这天晚上,琼仙楼比任何时候都热闹。

    不是因为头牌争艳,也非开/苞竞拍,而是那位柳长和公子,再一次大闹青楼了。

    烟花地聚在一条巷中,陆安然也不可能错走到这里,她过来,因为一个熟人邀约。

    红姑已成绯烟,但她身上,陆安然还能看到当日的清骨坚韧。

    这是一家酒坊,非琼仙楼内。

    “陆小姐见谅,奴家不能离开这里太远,只得委屈小姐。”绯烟撇开桌上的酒不动,问小二要了一壶茶。

    陆安然:“本是我托你办事,你无需介怀。”

    绯烟先给陆安然斟茶,“小姐在这里稍坐片刻,奴家安排了小丫头候着,香兰一回来便会过来通知。”

    同金玉娥有交集的人不多,其中一个就是当日刘志泉出事时,与她同在马车上的青楼女子香兰。

    金玉娥一出事,苏霁就派人找过香兰,不巧的是,她前两天接了个客人,陪着去了隔壁县。

    陆安然得知香兰是琼仙楼的人,便带信给绯烟,她要是回来烦请告知一声,原以为绯烟差人打发个小丫头说就行了,没想到她这么尽心尽力。

    “像香兰这样,会经常随客人在外吗?”陆安然晚饭多吃了几块糖醋排骨,这会儿肚中正积食,连茶水也喝不下,又觉得一口不喝未免不合礼仪,浅浅抿一口,沾唇就放开。

    绯烟在琼仙楼待了有一段时间,多了点看人阅历,见陆安然此举,心中感叹陆姑娘看着冷冰冰,其实性子很好,就算没有饮茶心思,为了不让她难堪,还是给足了面子。

    绯烟拢了拢身上纱衣,语气寻常道:“有些姑娘想赚的多一些,就会和香兰那样跟客人在外过夜。有心气傲的,不愿意伺候人,能弹能唱就卖个艺,寻点雅趣。”

    一笑,多少带点讥讽,“然而不管开头多不同,到最后也都是殊途同归,陆小姐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