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摆明就是挑衅。
阮承神色阴沉,正要说话。
就在此时,邵锦的电话响起。
他接了起来,脸色骤变,附在阮承耳边说了句什么。
阮承脸色也变了,站起身来,“去集团。”
“婚礼怎么办?要取消吗?还有这女人,怎么处理?”
邵锦指了指桑浅浅,“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婚礼照常,该怎么招待宾客,就怎么招待。至于她,”
阮承说着,阴冷的目光落在桑浅浅身上,桑浅浅有一种自己被毒蛇盯着的严重不适感。
阮承已然转身往外走,声音淡漠,“先关起来,等时安醒了,交给他处理。”
眼下这种时候,犯不着为了桑浅浅,再激怒谢时安。
何况今日之事,谢时安不可能不心存芥蒂。
以后要如何对桑浅浅,相信时安自己会权衡清楚。
庄园外,那几架喷气式小飞机早已飞离,天空那些浪漫的痕迹也一点点消失。
一辆直升机转动着螺旋桨,正徐徐从庄园离开。
主持人找了最恩爱的借口,说新娘子想要看风景,新郎陪着她坐直升机去了。
宾客们啧啧感叹着新人的任性,也羡慕新郎对新娘的纵容与宠溺。
礼台上,仍是热闹非凡。
娱乐圈的话。
桑浅浅轻轻喘了口气,“是时安吗?”
时安这两个字出口时,空气里好像骤然生出冷意。
桑浅浅下意识不安。
可是转念想想,邵锦临走时让人绑住她扔在这里,偌大庄园里,除了谢时安,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擅自进屋来,替她解开绳索。
桑浅浅放轻了声音,“是时安对不对?你怎么不说话?”
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如笼霜雪,寒意寸寸凝结。
桑浅浅依稀能感觉到对方在看她。
那眼神她看不见,可无端让她觉得害怕,好像是被豺狼野兽盯住般,肌肤都战栗起来。
桑浅浅松开对方,本能地瑟缩着往后退,声音都在发颤:“你不是谢时安,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言不发,大掌抓住她的脚腕,不轻不重往身边用力一拖。
桑浅浅失声尖叫:“你想做什么?”
那人将桑浅浅拖到身边,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微凉的手指,不时触碰着她脚腕,竟是在替她解开绳索。
因血液循环不畅早已麻木的双脚,终于恢复自由。
桑浅浅被恐惧攫住快要窒息的心脏,也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她定了定心神,“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进这里?”
男人仍是没说话,目光从她被绳索缚得青紫的脚踝,一点点上移。
她犹自穿着婚纱,手腕仍被反缚着。
先前邵锦的人绑缚她时,她拼命挣扎,头纱早已脱落,一字肩婚纱滑下半边,露出胸前大片莹白肌肤。
黑色如海藻般的长发凌乱披散着,眼上覆着一条红色缎带,唇瓣也嫣红。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视觉冲击。
正紧张不安地朝着他的方向,再次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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