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宝又粘了回去:“这钟都成这样了也没想过要将它扔了或者重新炼化,可是有何特别的意义?”
她总觉得这口钟对大魔头有着别样的意义。
“没有意义。”
“若说有何作用,似乎也只有一个。”他半阖着的眼眸一睁,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里噙着几分讳莫如深。
这口钟,见证了他是如何诞生,如何尸山血海,如何睥睨众生,又是如何无趣。
“什么?”
“用来提醒你的。”
“什么嘛!”贺宝宝大失所望。
她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特别的答案,没想到只是他随口一说。
“抱紧,本座带你下去。”澹台突然出声。
贺宝宝想也不想,赶紧抱住他隐藏在衣袍下的大长腿,同时还小心地抓着他的衣带。
澹台勾唇,竟直接从塔不上是气是恼,只是用舌尖舔了舔后牙槽,没再说话。
一只爪子搭了过来:“大魔头,你可有留影石,快给我录下来。”
此等场景自然是需要录下来反复观摩。
“没有。”
“你可是魔尊,怎会没有。”贺宝宝明显不信。
“本座不需要那东西。”留影石那般低质的东西他想来不屑用。
贺宝宝以为他是不想拿出来,闷声道:“也是,堂堂魔尊,那等俗物哪里配得上你。”
话是这么说,不能记录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连看漫天云霞的兴致都消减了几分。
澹台看了她一眼,抿唇道:“本座确实没有那东西,不过本座有一块镜子,可以将画面都收进去。”
“今日并不是观看的最佳时刻,你若是当真喜欢,明日本座可勉为其难满足你。”
贺宝宝的注意力落在他说的“镜子”二字上,揶揄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不用镜子么,怎的现在就有了?”
果然是个人都逃不过照镜子的情况。
“本座那是法器,岂是闻人雪手里的俗物能相提并论的。”
澹台将她的头转了个方向,不想让那双干净的眼睛这般看着他。
“那镜子名为画镜,你若喜欢尽可拿去,留在本座手里也无用。”
贺宝宝喜笑颜开,顿时就不气了:“当真?!”
两只眼睛像是突然就放光一般恢复了神采,澹台不由暗暗称奇,一个人的表情原来可以做到这般地步。
一颦一笑,一悲一喜,皆写在眼睛里,轻而易举便被看穿。
他轻咳一声,声音沙哑:“自然是真的。”
原本他想说“本座岂能骗你”,但知晓她定会回怼自己,于是只能这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