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望着瘫坐在地上,以及那些哭爹喊娘,甚至屎尿横流的校尉们,气极而笑。
“哈哈……”
金戈大笑不止,脸色微红,眼中也显现出了血丝。
孟祥一挥手,其身边二十几个护卫,直接抽出腰刀,迅速将百户所的校尉全都围了起来。
不远处杨涛和张三等七个捕快,刚要有所动作。
突然,金戈对他们隐晦地摆了摆手……
终于,金戈停止了大笑,摇了摇头,一脸讽刺地说道:“可笑!可笑至极啊!”
一时间,所有校尉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金戈开口问道:“总旗官何在?”
依旧没人回答。
孟祥走到一个地上湿了一滩的校尉近前。
寒光闪过,人头滚落。
鲜血直接飞溅在了周围校尉的脸上及衣服上。
金戈再次开口问道:“总旗官何在?”
“他……他们去了西城百户所赌钱去了!”
一个怯懦的声音传来。
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对,他们去赌钱了!”
“他们在赌钱……”
金戈对着一脸紧张的杨涛,道:“杨涛,他们说话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杨涛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回答道:“百户,他们的确没有说话!”
金戈看向孟祥。
孟祥面无表情地抽出黑色短刀,一步步朝着一名校尉走去。
这校尉抖若筛糠!
他怕极了。
他想站起身逃跑,奈何全身没有半点力气。
孟祥距他越来越近。
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两米!
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地上出现了水渍……
一米!
他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喊出声来。
“总旗去赌钱了!”
孟祥停下了脚步。
他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了下去……
孟祥转过身看向另外一个校尉……
终于,百户所内所有的校尉都感应过来,接着百户所内传来,冲破天际的呐喊声。
“总旗官去赌钱了!”
“他们去赌钱了!”
“他们在西街百户所赌钱!”
金戈扫了他们一眼。
一个个校尉感到脊背冷风直冒,都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巴!
“小旗官何在?”金戈再次问道。
“与总旗官一起!”
校尉们齐声道!
金戈将手放在了耳边。
校尉们大喊道:“与总旗官一起在赌钱!”
金戈目光横扫众人,随即冷笑道:“从前的时候,总能听到武德司的人是如何威风,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众校尉大部分低头不语,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但是也有些人看着金戈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之意。
金戈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一一记在脑中,又道:“武德司是天子亲军,天子之鞭,抽挞天下,缉拿不法!”
“武德司最擅缉贼捕盗,天下的贼徒,无不闻之丧胆!”
“武德司可监督百官,薰灼中外,天下官吏谁敢不从?”
金戈发出愤怒的声音。
“可是现在呢?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天子的亲卫,变成了一群滥官污吏,为祸百姓的豺狼!”
刚才脸上还有怒色的校尉,与其他校尉一般咬着唇,低下了头,不发一声!
金戈抖了抖身上的钦赐飞鱼服,挺起胸膛,大声道。
“我之所以任武德司百户,是奔着堂堂正正的天子亲军来的!”
“是奔着这武德司威风凛凛,逻卒四出,天下骚然的气概来的!”
“可今日我失望透到此处,金戈停顿了下。
大约过了五分钟,见没人动弹。
金戈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都选择了留下,我金戈不敢保你们将来能大富大贵。”
“可他日你们触犯了我的规矩,立杀无赦!”
金戈也感觉自己说的话太过分了些!
可他不得不这样去做。
因为他以后的路会异常坎坷,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金戈感觉自己说完这些话后。
在场五十多人的腰杆都挺得很直。
金戈心中暗喜,开口道:“噢,对啦,刚才他们是不是说,百户所的总旗官和小旗官都去赌钱了?”
“是!”
众人齐声道。
金戈笑了笑道:“他们赌钱是否触犯禁令?”
“是!”
“当如何处置?”
“杖二十!”
“既然如此,你们可愿随我去捉拿犯官?”
“我等愿意!”
金戈手按着佩剑的剑柄,走出了百户所。
五十几人也都毫不犹豫地尾随金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