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最近一写主线就会胡思乱想,然后我就会将这些想法记录下来……)

    (时间是现代,地点是曰本,其余的别问,问就是平行世界。)

    朱一旦是一名心理咨询师。

    他无意中得到了一本绿色封面的笔记本,上面写着“怪诞心理案例集”,和笔记本同一出现的还有一副看似很普通的墨镜。

    当他使用这个笔记本和墨镜之后,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发现,当他对病人进行心理治疗时,竟然能够通过这个墨镜看到对方的意识世界,并且进入其中,与之沟通。

    而同时,一些荒诞诡异的心理案例,也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面前。

    从此,他的生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今天的咨客情况算是稳定的,只是由于压力过大产生了一些强迫的症状,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每天都要关门三十次以上。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为了进一步了解咨客的病情,朱一旦又跟他沟通了下一次咨询的时间。

    送走了今天的咨客后,朱一旦坐回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页面上出现了一些新闻的推送。一条标题跳入了朱一旦的视野——《魔都惊现钻孔杀人狂魔,已有三名女子遇害》。

    钻孔杀人?

    朱一旦从前没有听说过这个新闻,但是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种不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点开新闻,页面弹出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是一片打的荒草地,草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简陋建筑,像是一个仓库。

    仓库……朱一旦的脑中闪过了什么。

    往下拉页面,正文中写道:“据有关人士透露,在一个多月以前,曾经在魔都西南部郊区的一个仓库里发现了三具女尸,她们的身体全部被人用圆锥形的工具钻出无数个小孔……”

    看到这个内容,朱一旦瞬间想起了一个叫做陈芳的女警官。她曾在一次任务失败后开枪自杀,好在自杀未遂,捡回了一条命。

    自杀饿原因暂且不表,可她就是在处理这件案子的时候开枪自杀的。她看到了三具被钻了孔的女尸。

    “原来是那个案子?”朱一旦皱起了眉头。

    再把新闻往下拉,后面写着嫌疑人在逃,尚未抓获,还提醒女性要加强防范等等。

    “案子还没破,新闻就爆出来了。这下子吴警官压力要大了。”朱一旦没有想太多,拿起手机找到吴明警官的电话打了过去。

    “吴警官你好,我看到新闻里报道说有个案子……”

    朱一旦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吴警官就说:“我知道,那个新闻我看到了,是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唉,这个案子再不破,恐怕影响要更大、更不好了。你不打电话过来,我还想打电话找你呢。”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你来协助我们一起调查这个案子。”吴警官语气严肃郑重,这让朱一旦着实意外。

    “让我协助调查?可我不是刑警,这方面……”朱一旦想说自己并不专业。

    吴警官疲惫的声音打断了他,说为了了结这桩案子,局里请来了一位叫邢酒肉的犯罪心理专家,而这位专家向吴警官他们推荐了朱一旦,希望他也能加入进来。

    朱一旦听到邢酒肉的名字,他之前参加过一次讲座,主讲老师正是这个邢酒肉。他心里定了定,答应了下来。

    到了警局,朱一旦再次见到了吴警官和老朋友徐警官,还有陈芳警官和邢酒肉老师。大家寒暄了两句,很快便进入了主题。

    “7月15日,桃坊村接到失踪人口报案,失踪的两个女子名为李丽和李春梅,她们同为村里鞋匠李铁之女。27日凌晨有人报案,在西郊荒草地的一个空仓库里发现了三具女尸,其中两具便是李丽和李春梅,另外一具女尸经人辨认是桃坊村另一户胡姓人家的女孩,叫胡图图。”

    墙上出现了投影仪的呈像,展示一些案发现场的照片。

    这件事朱一旦虽然早从吴警官那里略知了一二,然而真的面对那些尸体照片的时候,他还是恶心的尾部翻滚,忍不住想要干呕。

    “这些照片是现场拍摄的远景,还有近距离的清晰图。”吴警官一步步的讲解道。

    “等等。”朱一旦立马挥手叫停。

    “朱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朱一旦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胃,他看见邢酒肉在一旁轻笑,干咳了两声道:“这个……刚才你说前两个受害者都是同一户人家,而第三个女孩和他们不是一家人,那这第三个女孩和前一户人家有什么关系吗?”

    吴警官点点头道:“她们两家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要说有,那就是她们同属于一个村子,邻里之间住的比较近。”

    邢酒肉也不再发笑了,而是点头同意道:“这一点我们分析过,同一个村子,女性,死状相同,均是赤身果体。所以我们猜测是不是一个(不可描述)事件,作案后杀人灭口。这和村里出现的谣言一致,但我们还是要从证据出发。”

    “凶手作案后没有选择毁掉尸体,而是在她们身上钻了无数个孔,最后还要悬挂起来,这个举动不仅没有毁灭证据的作用,反而可能留下更多的痕迹,所以这个举动对于罪犯一定有着特别的含义。”

    “这个处理方法很是残忍,可以宣泄罪犯的某种情绪。同样也很张扬,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或许会满足罪犯的成就感,还可能带有某种宗教含义,类似是一种仪式……”

    “是的。我们会从尸体身上尽可能地提取一些证据。”吴警官接着邢酒肉的话说道,“死者身前没有和人打斗的痕迹,它们应该很早就被人用绳索固定住了,嘴也被胶带封过。但这些工具在农村太过普遍,罪犯作案时也带着手套。现在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她们身上留下的这些钻孔。经过对死者伤口大小的鉴定,死者身上的孔应该是这种型号为600022的原木带铜把锥子钻出来的。”

    吴警官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全新的锥子,继续说道:“这时我们到桃坊村的一家商铺里买到的,这种工具在市面上很普遍,在五金店和潮湿都能够买到。用途包括钻孔、修鞋等,也可作为家庭备用的工具。死者伤口处没有锈渍,说明作案工具在用于作案前经常使用,说着是一个新买不久的锥子。”

    听到新买不久四个字,朱一旦的脑子跟着动了起来:“如果真是新买不久的,那么时谁买的呢?”

    徐警官接着朱一旦的问题,回答道:“虽然说卖锥子的地方很多,不过鉴于死者都是桃坊村的居民,我们推测凶手应该就是这附近的人,或者是和这三个人有过交集的人,所以我们先排查了桃坊村所有的五金店。桃坊村不大,五金店也不多,总共就五家。我们查看了他们所有的销售记录,询问了他们对前来购买锥子的顾客映像……”

    徐警官描述到一半,朱一旦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便打断道:“等等,让我理一理。先前吴警官说作案者全程带着手套,应该是没有留下什么指纹吧?所以才从作案工具入手。可是还有一点,作案者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痕迹,比如血液、液体……”

    朱一旦还没有说完。

    邢酒肉倒是不避讳地接着说道:“你是问作案者是否对死者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行为?”

    朱一旦点头:“嗯,因为你先前说过,死者都是女性且都是全果着身体,你们猜测这是一个侵犯后灭口的案件。”

    邢酒肉笑着回答他道:“你考虑的方向是对的。可法医没有找到任何其他人的血液和液体,也就是说,作案者没有在她们身上留下液体,并且非常的小心、淡定,也没有弄伤自己。”

    “这……”

    “但是即便这样,也不能排除作案者的行为动机是满足性需求的可能性。可能作案者的性行为是不需要和女性身体接触的,或者他有一场的性心灵满足方式。”

    朱一旦点了点头,邢酒肉说的没错,即便死者的身上没有留下痕迹,也不能证明作案者的动机和性无关。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倒是让我们看到了别的可能,或许这件事真的和(不可描述的行为)无关。”

    没想到,邢酒肉话锋一转,似乎要否定自己刚才的判断。

    朱一旦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徐警官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继续说道:“我们对桃坊村的五金店进行排查以后,在距离李丽家最近的一个五金店里有所收获。李丽家里的女娃曾经到店里买过锥子,型号也对的上。更重要的是,经过调查,这个女娃有点特殊。”

    “女娃?”听到这个称呼,朱一旦感到有些奇怪。

    “嗯,这个人是当地人的叫法,或者说是对这个女孩的叫法。这个女孩叫王蕾,十六岁,是李丽和丈夫王德顺的养女。据五金店的老板说,这个女孩是王德顺家里买来的童养媳。”

    “童养媳?”这一个又一个的称呼,让朱一旦仿佛回到了旧社会,“现在怎么还有童养媳这个说法?”

    “关于这个,我们询问了王德顺,他承认王蕾是他的养女,但他不承认王蕾是他花钱买来的,也不承认童养媳这件事。王德顺早年做过鞋匠,这些年开始做木匠,今年已经六十了。他家里还有一个从小就患麻痹症的儿子,长年躺在家里。”吴警官具体地解释道。

    “王德顺建立是做什么的?王蕾去年买的那个锥子,会不会是她帮家里人买的?”朱一旦问道。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我打算问问他那个锥子的事情。”说到这里,吴警官的嘴角稍稍扬起了一个弧度,“有意思的是,当我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女儿王蕾曾于几个月前买过一个新的锥子时,他混沌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一种光亮,手里夹着的那支烟停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而后不自觉地从口中吐露了一句‘难道是她……’”

    “难道是她?”朱一旦想了想,又道:“你的意思是,她?那个女孩王蕾,他的父亲怀疑自己的女儿?”

    吴警官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对周围的几家邻居也进行了调查询问。”陈警官说道,“不过他们表示,了解得不多,只是经常听到家里人对小女儿王蕾打骂的声响。还有童养媳的说法有可能是真的,王家人进来总是很忙碌的样子,邻居他们也很久没有见到王蕾了。如果王家没有出事的话,他们很可能是在筹备喜事。”

    “打骂童养媳,还有父亲的怀疑……难道说这个女孩是复仇?”

    邢酒肉看着朱一旦说道:“她买过同一型号的锥子,而且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坐实了吗?”这个结果真是出乎朱一旦的预料。

    吴警官却摇了摇头道:“那日我们搜查他家里的物品,却没有找到她用于作案的那个工具,不知是否被她事先给藏起来了。不过倒是搜到了许多红色的装饰和床上用品,这些东西的确是用来准备喜事的。”

    “那女孩呢?”

    “带过来了。”

    “到局子里来了?邢酒肉老师,你见过了吗?”

    “嗯,见过了。”

    “怎么样?”

    “她说自己没有做过。”吴警官回答了朱一旦,眉头却皱了起来。

    “就算她做的也不会承认的吧,是不是应该换个策略?”朱一旦说。

    “她没有说谎。”邢酒肉脸色严肃,语气肯定的说道。

    朱一旦看着邢酒肉,原本还想再问一句,可是想起她在课堂上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瞬间就作罢了,她大概是就是一台活的测谎仪。

    没等朱一旦说话,邢酒肉看着他又加了一句“我确定。”

    “好吧。”朱一旦再次见识到了,“所以这件事和她无关?”

    “不能这么说。”邢酒肉这会变得不确定起来,“我觉得她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