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２３章雷曼的公司
化验结果使得一切争论都尘埃落定。
之前在管委会内部不是没有争论，对比法国的老牌儿环保公司威立雅，德国莱博公司历史太短，是个新丁；而对国内公司来说，德国莱博又毫无关系，所以他们凭借的只能是无可争辩的数据，这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现在，德国莱博公司终于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公司背后的黑影在暗处笑的很得意。
新工艺顺利的运行了二个月后，莱博公司又得到了另两座污水处理厂的改造合同，同时，管委会也将在明年的预算中列出购买复合反渗透膜、相应的洗剂和电解电极的预算，而这笔钱只是往年支出的污水处理费的一半左右。
管委会上下乐歪了嘴，这可是一大笔钱。开发区里制造业密集，如果可以搞好环境问题，对谁都有好处。还可以变相的增加开发区的竞争力，在招商引资时减免污水处理费将会成为一大亮点。
行业内的影响也在慢慢显现，这些天到开发区第一污水处理厂参观调研的人群不断，虽然人来的时候都很兴奋，但离开的时候却都是一脸的惆怅。似乎今后的工作不这么好做了，因为不再需要他们去设计什么新工艺，研究什么新的处理添加剂了，这些都被解决了。不光是设计院的人，就连一些设备制造商们都是一脸感慨，他们的厂子都要转产了。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让人看不到希望，德国莱博的新工艺在他们的眼中有些不可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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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成功了。”卡拉从公司打来祝贺电话。
“不，卡拉，还差的远呢。”刘宇辰也有些激动，“雷曼最近在做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挺忙的。对了，听说他离婚了。”
“恩？他也离婚了？”刘宇辰很惊讶，因为卡拉是第一个离婚的。
“是的，先生，听说他妻子在法国购物时遇上了真爱。。。谁知道呢？不过，这下他到是可以放心的去华国了。”卡拉有些幸灾乐祸。
“到也是，不过转告雷曼，到华国后管好库当里的二两肉。将精力都用到工作上，他的任务很重要。”
“是的，先生。我会转告他的。”
“和你女儿的关系怎么样了？还在吵架吗？”刘宇辰偶尔也装作关心下下属的家庭生活，其实是好奇为什么还没见到卡拉的女儿，刘宇辰和伊莱恩曾经在电话中聊的很好，但他到德国已经大半年了，至今还没见过伊莱恩。
“还是那样，也不知道她父亲给她灌输了什么东西，天天对我嚷着要自由，让我不能限制她。天啊，她还只是个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么！很面对什么！就在上个月我还从她的包里发现了香烟！”卡拉一提起女儿的事就会说个没完。
刘宇辰也不好打断自己忠心手下的抱怨，毕竟话题是他挑起来的，所以只好举着听筒保持微笑听着。
一个小时后，刘宇辰才擦着额头的冷汗挂断了电话。德国大妈也太能聊了，卡拉是不是有些内分泌失调了？她离婚多久了？要不要让雷曼去自我牺牲一下？
摇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然后刘宇辰换好衣服，他打算去雷曼的新公司看看。
雷曼的公司和卡拉的仓库在一个工业区里，不过更靠东边些，更安静些。刘宇辰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得知只有雷曼一个人在公司里，谁让他离婚了呢？过段时间又要去华国，所以没必要在慕尼黑置办房产，就在公司里凑合些日子就好了，还可以省点钱。
“先生，欢迎。”雷曼迎了出来。
刘宇辰点点头，和雷曼一起走了进去。
他们先来到主车间。因为这个车间有些与众不同，它更像是个游泳馆，只不过水池里的水要深的多，水池的上沿也不是和地面平行的，而是被结实的钢结构抬高了四米，进入车间后要沿着靠墙的楼梯向上走，才能到达工作面。
当然，作为老板的雷曼还是有一点优待的，一部电梯连接到他的办公室。公司的办公区和水池的中央控制室在一起，都是由钢结构架高后搭建出来的，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车间内的全景，包括超高超大的水池。
车间里关闭了大部分灯光，只有办公区和下边的水池边缘的射灯还亮着，从上边看去，平静的水池竟然显得有几分黑暗、狰狞。
刘宇辰转回身坐到老板桌的后边，而雷曼站在一旁。
“坐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仰着头说话。”刘宇辰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
雷曼走到了沙发边，小心的坐了下去，不敢侧身对着刘宇辰，只好斜着身子坐着，好让自己正对着老板桌的方向。
“和我说说公司的事。”刘宇辰顺手从桌上拿起支笔在手里转了起来。
“是，先生。”雷曼坐直了身子说，“根据您的要求，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是海洋工程，所以我们一直在做实验，和慕尼黑大学的物理学院合作，一起在测试一些材料在海洋中的表现。”
“底下的池子里是海水？”
“不，不是。下边的池子是为了模拟洋流建造的，我们设计了一款发电机，利用海底洋流发电。”
“哦～效率怎么样？”
“很高，比风力和光伏发电要高很多倍，如果材料过关的话，只要它不坏，就可以一直发电。”
“那么材料研究的进度如何？”
“不太顺利，先生。”
“为什么？”
“成本，先生。成本太高了。本来我们打算将发电设备放在海底，后来经过研究发现洋流的上层比下层流速要快的多，所以我们又准备将发电设备吊在船底，然后让船抛锚在洋流流过的地方。”
“不错的想法。”
“但是还是成本的问题。”
“会亏损？”
“是的。”
“但是，它很环保是吗？”
“是的。”
“。。。。。。你和卡拉讨论过这个问题吗？”
“没有，先生。您说过要避免其他人发现线索，将两家公司联系到一起。”
“最近，卡拉的莱博公司在海水淡化领域中有了新突破，利于一种新型的反渗透膜，这种膜的寿命几乎是无限的，只要定期用专用的洗剂清洗就可以了。”刘宇辰向雷曼介绍着，“因为没有申请专利，而所有实验都是在公司的实验室里完成的，成品生产出来后全部运到了华国，所以外边还没有听到风声。你觉得新型反渗透膜可以应用到你的设备上吗？”
雷曼沉默不语，他在思考。
“说不好，先生。我需要和公司的设计人员，还有卡拉实验室的人一起研究这个问题。”
“和你的人签署保密协议，明白吗？”
“是，先生。”
刘宇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实验室的电话，这个时候弗伊格特教授一定还在，那就是个实验狂，以前在东德时和大学的同事一起抢经费，而现在，自己一个实验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他恨不得天天住在实验室中。
“嘟。。。。。嘟。。。。。嘟。。。。。喂！”大概是思路被打扰了，电话那边的弗伊格特教授语气很不好。
“是我。”刘宇辰轻声的说。
“啊，先生。对不起。”
“听我说，明天，有个叫科林·雷曼的人去找你，他会带着些资料，你看看。你的反渗透膜也给他看看，试一试能不能合作。雷曼是自己人。”
“是，先生。明天我在实验室等他。”
“好。”
电话挂断，刘宇辰对雷曼说：“卡拉的公司你知道在哪里吗？”
“我知道。”
“明天去，找实验室的费利克斯·弗伊格特教授。他是自己人。”
“是。”
“还有，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温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