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燕淑离开后，林毅瞬间开启了吐槽模式。
“你们两个听听，你妈刚才说的那话是人话吗？”
林纾和林雪相互对视，接连笑出声来。
林毅黑着脸，“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林纾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爸，您刚才的那些话敢当着妈妈的面说吗？”
“我……”
林毅苍老的面容上隐隐作红，很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语调小了很多，“有什么不敢的？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的。”
“切——”
林雪丝毫不给父亲留面子，撇嘴道：“要不要我现在把妈妈叫回来，您当着她的面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对上两个女儿质疑的眼神，林毅有些气急败坏，“你们非得跟我唱反调吗？少说点话能死吗？”
林纾：“不会。”
林雪：“但会难受。”
林毅：“……”
此时此刻，他真想像两个女儿小时候犯错那样，将她们一个一个拎起来打屁股，太气人了！
当然，也只能想想。
两个女儿都不是当初的小孩子，父大避女，现在的他最多只能训两句……
林毅叹气，主动跳转了这个话题，“小纾，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
“……”
注意到父亲无语的眼神，林纾低笑连连，“爸，您这是什么眼神嘛，女儿跟您开个玩笑还不行了？”
林毅催促了一句，“快点说。”
林纾脸上的笑容消失，正色道：“爸，我觉得你们口中的那个超凡计划，没有进行的必要，不如把这个超凡果实留下来。”
“取消超凡计划？”
林毅和林雪纷纷瞪大了眼睛。
迎着两人满含不解的目光，林纾点头给予肯定，“没错，取消超凡计划，超凡果实这种灵物非常稀少，多少年也不见得出现一颗，必须将它的效果发挥到最大。”
林毅皱眉，“超凡计划难道不是将超凡果实的效果发挥到最大吗？”
相比他的疑惑，林雪更加直接，“纾姐，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三颗超凡果实，你一颗都没留，全部分了出去，现在竟然说把家族的这颗超凡果实留下来，留下来干什么？给你的人用吗？”
“现在断崖和白无痕，以及星三人已经有了超凡果实，你还有合适的人选吗？”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
林纾也不在意，笑着道出心中所想，“这颗超凡果实留下来，是为了以后给小默和鱼儿用的，这是断哥在离开之前的建议，他作为古武界的绝修炼到十级武者那个层次，没有天赋的话，就算有着林家的资源堆砌，两人也很难突破低级武者，终生的成就差不多一二级武者的程度。”
“就算将超凡果实留下来，两人也用不上，再说，小默作为男儿尚能走体修的路子，可鱼儿一个女孩子，总不能也让她走体修的路子吧？”
“所以……”
林纾突然出声，“爸，您可能还不太清楚，小默和鱼儿在武道上的天赋非常高。”
“嗯？”
林毅讶然。
林雪则有些不太敢相信，“小默和鱼儿在武道上的天赋非常高？真的假的？”
见两人这副怀疑的神态，林纾肩头轻耸，“这话不是我说的，断哥说的。”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父亲身上，“爸，上次您带着断崖来靖川见我的时候，断哥想收鱼儿为徒的事，您还记得吧？”
对于女儿说的这件事，林毅有点印象，点头道：“记得。”
林纾抿嘴一笑，“断哥可是从不收徒的，您猜他为什么一见到鱼儿就动了收徒的心思？”
林毅猜测道：“因为鱼儿的武道天赋？”
“对。”
林纾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失笑道：“你们肯定想象不到，断哥这位古武者的绝没用，你要去和小默说，他才是掌握火候的那个人，鱼儿这份生米什么时候被他煮成熟饭，只有他能决定。”
“这个简单。”
林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起身来到林纾面前，弯腰俯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找个合适的时间点，我给这两个小家伙来点大补之物，到时候将他们关在一个房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打住！”
林纾没好气地剜了林雪一眼，“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么上不了台面的办法，亏你想的出来，龌龊！”
林雪：“……”
林默说她龌龊，林雪也这么说，这对母子…太过分了！
她哪里龌龊了？哪里？
林毅沉吟，回归正题道：“小纾，超凡计划虽说没法取消，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毕竟超凡果实不同于一般的灵物，服用的风险高到无法想象。”
林纾轻轻点头，“确实如此，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到，超凡计划继续进行即可。”
正事谈完，林毅神色一缓，“小纾，你今晚的苦情戏唱得不错，我能明显感觉到，你妈对你的怨气小了很多，接下来的时间你好好陪陪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娘俩的感情就能重修于好。”
“苦情戏？”
林纾深感无奈，忍不住出声强调道：”爸，谁跟您说那是苦情戏了？女儿明明是真情流露好不好？”
“有什么区别？”
“……”
林纾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憋出声，“懒得和您解释。”
话落，她站起身来，给了林雪一个眼神，“走，去妈房间。”
林雪比了一个ok的手势，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临走前，林纾给了父亲一个得意的眼神，“爸，您记得找个地方睡觉，拜拜了您唉。”
林毅：“……”
谁家女儿这么跟爹说话？
等到两个女儿离开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自语道：“没大没小的死丫头，还是跟以前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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