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硝烟呛人。
在暴雨中厮杀一夜的士兵们,困倦的坐在尚存的火堆边,希望让那些微弱的火苗,驱赶身上的冰冷。
安南人苦心经营的富良江南岸防线,一夜之间化作废墟。
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火堆废墟中,漂浮江面上。
鲜血,染红了可以见到的一切,包括江水。
秋日的安南,也很冷!
「啊!」
刚刚平静的战场,骤然传来歇斯底里不似人声,好似野兽哀嚎的惨叫。
这惨叫是如此的凄厉,以至于那些在明军刀枪看押下,正在打扫战场的安南俘虏,齐齐打个寒颤,深深弯腰不敢抬头,只是下意识的加快打扫战场的速度
「啊!啊!」
那惨叫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天都震破。
声音的尽头,一处还算干净的帐子中,七八个明军死死的按着一名年轻的袍泽。
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用腿压用身体压,但还是按不住。
「日你娘的,按住喽!」
年轻的士兵一边惨叫一边翻滚,满头大汗的军医直接破口大骂。
「吱嘎吱嘎!」
一个古代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膜中回荡。
军医的膝盖着,眼睛一眯,「谁告诉你天朝仁慈的?」
然后,他站起身,倨傲的抬着下巴,「早降或许能留下性命!但现在......晚了!」
「二爷?」
高士文朱能齐齐惊呼。
「把这些贼厮鸟还有那一万俘虏,都给老子砍了!」朱高煦大吼道,「铸京观!」
「喏!」手下的亲兵轰然答应。
刚刚沉寂下来的军营,瞬间再次狂热起来。
早
就对俘虏们满心怨恨的明军,在瞬间起身挥动刀斧。
「二爷?」高士文跺脚。
朱高煦默不作声,突然抽刀。
唰!
噗!
一名安南败军之将的头颅,随刀锋掉落。
朱高煦满不在乎,且恨声说道,「这就是老子在告诉安南人!要战,就死战!要降,就给老子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