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将脑袋靠在耶律焱坚实的胸膛上,浅笑嫣然。
耶律焱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偏头温柔地看着她,“明日咱们一早便要回上京,你不能教北部的百姓怎么做核桃酥了。”
李娴韵嘴角含笑,凝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什么事情都替她考虑着,让人心里面暖暖的。
“没事,我已经打算好了,今日回府之后我把制作核桃酥的方法写下来,明日让人交给里正。核桃酥的制作方法很简单,很容易学会的。”
“这便好。”耶律焱笑道。
李娴韵将脑袋搁在耶律焱的肩头,“夫君,我有些累了,想睡觉。”
声音娇娇软软,把人的心都听化了。
“睡吧,到了叫你。”
“嗯。”李娴韵闭着眼睛答。
就在李娴韵似睡非睡之时,马车骤然而停,骏马的长嘶传来。
李娴韵抬起头来。
耶律焱搂着她前倾的身子,低头凝视着她,安抚,“没事。”
“嗯。”
耶律焱对外面沉声问道:“何事?”
语气中有明显的不悦,吓得马车外的人心惊胆寒。
金乌赶忙在外面恭敬地禀报,“启禀可汗,述律大人派人送信来了。”
李娴韵秀眉轻蹙,心跳突突。
述律熙定然是遇到难以决策的事情,否则不会派人前来。
李娴韵正想从耶律焱的腿上下来,却被耶律焱搂紧,“坐着。”
他说着打开窗户,将指节分明的手伸了出去。
送信之人立刻毕恭毕敬地上前把信双手奉上。
耶律焱接了过来,当着李娴韵的面将信打开,丝毫不避讳她。
倒是李娴韵觉得这涉及到机密,知道的越少越好,遂转过头去。
耶律焱在她发着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站定。
耶律焱随之立在她的对面,深深地看着她,眼中的不舍与担忧几乎要化成水流出来。
他比她高了有一头,李娴韵只好仰脸看他,“夫君,你快走吧。”
“天快黑了,为夫让人送你回府,马昭明那里为夫会派人知会。夜路难行,明日一早你再启程回京吧。”
“好。”
“为夫走了。”
“嗯。”
耶律焱紧紧地抱了她一下,向车门走去。
李娴韵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面竟然空落落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生出了几分依恋。
人啊,一旦形成了习惯,突然的改变会让人很难接受。
见耶律焱头也没有回,李娴韵心里面有一点点失落。
就在这时,刚迈出一步的耶律焱猛然转身,一手搂住她纤细可折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则覆上她雪白的后颈,一个热烈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是那么急切,吞噬着她唇瓣间的气息。
耶律焱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李娴韵整个人几乎被提了起来。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立现。
缠绵稠密的亲吻越发难控,就在李娴韵沉迷其中的时候,耶律焱突然抬起了头,与她呼吸相接。
“为夫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好。”
耶律焱好似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骤然松开她,推开车门走下马车。
李娴韵坐在座椅上,打开车窗,掀开车帘往外面看。
耶律焱身形颀长,魁梧挺拔,浑身迫人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随行的人皆毕恭毕敬地立着,不敢多看他一眼。
耶律焱接过金乌递过来的缰绳,淡声命令,“你留下保护王妃,王妃若是有任何的闪失,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金乌慌忙跪在地上行礼,“是,卑职定当竭尽全力护王妃周全。”
“你再派人告诉马大人,今日本汗和王妃不去赴宴了。”
“是!”
耶律焱粗糙的大掌抓住缰绳,翻身跃上马背,身姿矫健,威风凛凛。
他转头看向李娴韵。
车窗里她露出小小的脑袋,正看着他。
耶律焱深深地看了李娴韵一眼,拨转马头,紧抽马背,疾驰而去。
十几个护卫赶忙跟了上去,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官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