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裴夙知道这个活死人不会理他,直接脱下她的裤子,动手替她戴上。
六部堂官给女犯送月事带这种事,太太太丢脸,传出去就是一辈子笑柄。与之前不同,他没让任何人打下手,偷偷摸摸不敢给旁人知道,就连宝贝老婆那里,也只好先斩后奏,准备夜里等丫鬟们都睡了,悄悄向她交代。
至于戴法,他也就是凭在老婆身上看到过的那两次记忆,自己摸索猜测,这样那样,且折了厚厚一迭草纸垫在里面,最后给她穿上明鹪的干净裤子。
再抬头时,对上了小刺客直直的视线。
她竟然看他了!她终于看他了。
夏裴夙暗自庆幸,幸好没有怕麻烦吩咐狱卒给她准备月事带,不然不知道还要花多久,她才肯看他一眼。
想到这里,他一阵窒息,自家老婆和别的男人不知野到哪儿去了,而他却在照料女囚的月信,就为了让她给面子看他一眼。
这家要散,不行!今晚必须圆房!
他同小刺客无声对视,她清丽的小脸瘦得凹陷泛青,苍白的唇表面皲裂,碎皮卷翘,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直愣愣的,鬼气森森。
据狱卒禀告,她一直不吃不喝,他们怕她死了被降罪,强灌过两次水,夏裴夙感觉饭菜他是喂不进去的,薄粥应该可以试试。
他轻轻叹息,不再看她,起身离开牢房,强压下回去找老婆和薛辟的冲动,命狱卒准备粥水。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打在房了一句出门逛逛,全然没有交代去哪里,夏府为数不多的几个家丁,和没头苍蝇一样,冒着暴雨在城里四下寻觅探访。
而明鹪根本就不在城内。
昨日种种,令薛辟十分忧心表妹,便劝说她出门散心,总闷在家里不好。
爱玩的小明鹪欣然答应。
她在京师人生地不熟,夏裴夙又没空陪她出门,到现在哪儿都没去过。这下有表兄这个娘家亲人作陪,而且还是男子,也不怕在外面遇上匪人受欺负,真是再好不过。
薛辟先带她去了以酥点闻名天下的九珍斋,叫了一桌子香茶花式名点心,糖蜜韵果,镜面糕,梅花饼,薄脆……边吃边听她说“老鼠新娘”的噩梦,愈发担心。
“阿梧梦里都在被被耗子逼亲,会不会是无意中沾染了秽物?何不在京寻个道观,请高人替你看看,纳奉钱财做场法事,驱邪除祟,求个太平。”
“有道理!”
小明鹪眼睛一亮,豁然开朗,抚掌颔首,深以为然。
“所谓魔分叁等,一者身外见在;二者梦寐;叁者内观,我这已到第二等了,再拖下去为时晚矣。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吃完就去找个道士,给我做法!”
夏裴夙:???
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