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我这人从不耍赖,既然输了,肯定是要脱一件的。”
夏裴夙把老婆从腿上抱下去,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明鹪不觉得可亲,只觉得可怕,还不如板着脸呢。
他没有脱最外面的直裰,而是撩起两层袍子,把最里面的裤子给脱了,露出那根“发病”的肉茎,红彤彤地立着,张牙舞爪,跟着他走动晃荡。
???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干嘛露下面给人瞧啊!
明鹪看到那件东西,臊得更厉害了,脸皮发烫,眼睛也不知道放哪儿。
坏人坐下后,故意拉开袍摆,让那件东西耸在外边,毛丛半遮半掩,双腿大开,可以看到两条光溜溜的腿,精壮紧实,肌形饱满,线条刚硬,腿心阴影处,是他的下身……
“来,宝贝坐上来,让夫君疼你。”他拍拍腿说。
“……我不要。”
小明鹪不进反退,往后缩了一步,离猥琐的人更远些,想起梦里夹着那个玩意荡秋千,脑袋都烫熟了。
“你……你怎么能当着别人面脱……脱裤子呢?要不要脸的?不害臊。”
“我高兴脱裤子你管我,输了还扭扭捏捏不肯脱的,才叫不要脸,不害臊。我告诉你,锦屏不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好自己老实过来,别让我费事去抓你,否则的话……呵呵。”
“我……我想回去睡觉。”
贪玩鬼垂死挣扎,连“想睡觉”这种谎话都憋出来了,可惜毫无作用,夏裴夙冷着面孔,阴森森地逼视她,身上有股寒气,冻得她牙齿打颤。
她哭丧着脸,像蜗牛一样靠过去,比上刑场还怨,落入他手臂范围内的瞬间,被拦腰捉住,强行掰开腿,面朝他跨坐在阴茎上面。
明鹪身体僵直,手撑着他的双肩上,像个石雕,完全不敢动,因为腿心那个“很舒服”的地方,被他肿胀的阳物过哪家夫妻,非得赤身露体搂在一起做下流事啊,你少哄我。”
“……”
怕羞鬼言之凿凿,双臂紧紧护住身体,可压在他性器上的私处,早就濡湿一片了。
夏裴夙气极反笑,都骚得流水了,还不让脱衣服,这笨蛋简直无可救药,屁也不懂的人,竟能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这样,再玩最后一局,我对出来,你就把裤子也脱了,和我一起露屁股,省得你叽歪。不许说不要!你又说我不要脸,又骂我臭男人,没大没小地不尊重,夫妻伦常规训都丢了,我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哼!”
坏人摆出丈夫身份,明鹪没办法,到底被他压了一头,转身望见纸上“莼鲈”二字,想起家中父母对她何等宠爱,如今只身嫁给一个坏人,非但老受他欺负,还不能给爹娘膝下尽孝,不禁心酸难过。
夏裴夙看着她蹙眉动笔,缓缓落笔。
“难为负米儿。”
他心念一动,接过笔,在边上对道:
“未见悬鱼父。”
明鹪读了,胸口似被重重锤了一下,气得面色煞白,眼角发红,泪珠子“啪嗒啪嗒”成串滚落。
她握紧两只小手,身体微微发颤,抿着唇一声不吭,奋力挣脱夏裴夙环在腰上的手臂,爬下来抢过自己的衣裳,披了就往门口走。
看也不看他一眼。
注释
负米:孔子家语,子路负米奉亲,指给父母尽孝。
悬鱼:东汉太守羊续悬鱼拒贿,指为官清正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