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此刻气若游丝的,却还是不忘瞪着自己的狐狸眼看着我。
“我不放心嘛。”胡伯说道。
看着胡伯这模样,我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尾巴?”
胡伯黑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当然是担心你了,你走了一天,晚上才回来,怎么会不担心。”
我都不想揭穿胡伯,他担心的肯定是他的尾巴。
我抬手狠狠的揉了几把胡伯那毛绒绒的脑袋,今天得撸够本,否则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此刻的胡伯非常的温顺,任由我摸着他的脑袋,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期待的看着我。
推开门进入归来院,我抱着胡伯回了房间,房间里玄冰棺静静的放置床边,里面那道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我趴在棺材盖上看向玄冰棺里面,虞卿洲安静的躺在里面宛如一个睡美人,浑身似乎都散发着一股平时没有的温柔气息。
脚踝上的金环发出淡淡的金光,金光缠绕着虞卿洲,给我一种非常危险又压抑的感觉。
“放心吧,虞卿洲没事的,熬过这三天他又能活蹦乱跳了,你现在应该看看我。”胡伯虚弱的声音响起,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
我当然知道胡伯的心思了。
于是我对胡伯说道,“那看在我给你拿回狐尾的份上,以后你要是知道一些关于虞卿洲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定得告诉我。”
虽然胡伯现在的模样是只小狐狸,可是我似乎都能看见他的眼角一抽。
“你就那么想知道虞卿洲的事嘛?咋就那么八卦呢。”胡伯小声哔哔。
这不是八卦不八卦的问题吧,我是想多了解虞卿洲一点,这家伙肯定瞒着我做了很多事,那些危险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告诉我,那我就只能从胡伯这里入手了。
“胡伯,请你搞清楚一件事,现在你的尾巴在我这里,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把尾巴给你了。”我故意冷哼了一声。
胡伯一听,耳朵瞬间就竖立了起来,“这么说,你真的拿到狐尾了?!”
我,“?胡伯,你怎么好像对拿狐尾这件事并没信心?”
胡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但是他还是比较嘴硬的,就比虞卿洲差一点点。
“怎么可能!关于这件事,没人会比你更合适,没有人比我对你更有信心了!”胡伯说得一本正经,一双狐狸眼之中都是诚恳。
我信他才有鬼。
“胡伯,你答不答应?”我直接问道。
胡伯狠狠一咬牙,虽然看他的样子不太乐意,但是还是答应我了。
为了防止胡伯反悔,我直接录了视频,若是胡伯反悔的话,我就给虞卿洲看。
“薛景瑶,你可真鸡贼!”胡伯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哪有哪有,跟胡伯你比起来我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微笑着收起了手机,并且还把视频上传到了云端。
既然胡伯已经答应了,我也从手镯空间里拿出了长方形的盒子。
盒子拿出来的同时,胡伯的眼睛瞬间瞪大如同铜铃,眼珠子都快瞪红了。
“快,快,快给我看看。”
我把盒子打开,放在了胡伯的面前,胡伯看见狐尾的那一刻,他激动得爪子都在颤抖,两只爪子小心翼翼的摸向尾巴。
摸了一阵后,胡伯用双爪把尾巴抱在了怀里,一张小毛脸在尾巴上轻轻的蹭着。
“我的小七…呜呜呜呜呜……”胡伯抱着尾巴嘤嘤嘤的,看起来又可爱又可怜。
我表示疑惑,“小七?”
胡伯啵的一声亲了一口尾巴,才回道,“小七是我的第七条尾巴,所以我叫它小七。”
平时胡伯身后就只有一条尾巴,让我都差点忘记了胡伯其实是一只九尾狐。
我记得虞卿洲说过,胡伯有三条尾巴被斩断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全部找回来。
想到这里,我问道,“胡伯,你找回几条尾巴了?”
提到这个问题,胡伯就更伤心了。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爪子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尾巴,“就这一条……呜呜呜呜呜……”
还真是难得看到胡伯这副哭唧唧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抚一番。
“没事的胡伯,现在已经找回一条了,剩下的肯定也会很快找到的。”我拍了拍胡伯的脑袋,认真说道。
胡伯继续泪眼汪汪的,“那你还会继续帮我吗?”
阿这……
“那得看有没有这个能力了,如果像这次这么简单,那我肯定义不容辞。”
“瑶瑶,你真是一个好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反应过来才发现胡伯给我发了一张好人卡,我哑然失笑,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得到好人卡。
“不过你这尾巴断口处都干巴了,还能接回去吗?”我有点好奇。
胡伯将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可以,可以的,完全没问题。”
看胡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感到甚是欣慰。
胡伯激动过后就抱着自己的尾巴回自己房间了,我估计他晚上都得抱着尾巴睡,生怕又丢了。
胡伯走后,我坐到了玄冰棺旁,透过冰色的棺材,我看着里面的虞卿洲。
他身上的封印究竟是什么?
谁封印的?
虽然这个问题挠得我心里直痒痒,但我也不敢直问,这个封印似乎是虞卿洲心中的禁忌。
以前觉得棺材挺渗人,但知道棺材里的人是虞卿洲却又觉得一点都不渗人了。
躺在床上,不由想到了奶奶和黎殊的事,我摸出手机给黎殊发了条信息询问,我想问问他那边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不过黎殊没有回复我。
想来事情还没有解决。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等待虞卿洲的封印发作之日结束,却没想到在第三天的时候,有事发生了。
第三日的早上,我正在院子里吃胡伯准备的早饭,一口大肉包还没吞下,就被激烈的敲门声给吓到了。
“瑶瑶!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
苏娓娓在归来院外焦急的敲门,声音听起来很是急促,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以前来过归来院,所以是知道地址的,只不过归来院有禁制,她无法自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