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的眸子蓦然瞪大,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你的人?你的什么人?”
我还是没说话,这少女是来找虞卿洲的,我倒是想听听看虞卿洲是怎么回答的。
虞卿洲垂眸看向我,我板着脸回望他,现在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只听见虞卿洲嗓音低沉,坚定,又温柔的在室内响起。
“老婆。”
“妻子。”
“娘子。”
“夫人。”
我怔住,呆呆的看着虞卿洲坚定的眼神,这一连串的声音把我差点砸晕。
那少女的脸上本来是带着愠怒的,在听到虞卿洲一连串的称呼后,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些称呼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少女愤怒。
虞卿洲并不否认,他浅笑着点头,“嗯,就是一个意思。”
少女的表情扭曲得裂开了,虞卿洲握住我的手,对我说道,“老婆,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义妹,元岚。”
我被虞卿洲这声老婆给喊得晕头转向的,他现在这副坚定又深情的样子,很难不让人陷进去。
最重要的是,他如此坚定的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承认我的身份,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那叫做元岚,疑似虞卿洲义妹的少女在此刻终于回过神来。
“呜呜呜呜呜,卿洲哥哥,我不要你娶妻,你有了妻子以后肯定就不在乎我了!”元岚愤怒过后,嘴巴一扁朝着虞卿洲就扑了过来。
虞卿洲抬起另一只手抵住了元岚的脑袋,淡定说道,“把肯定两字去掉。”
元岚一听哭得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卿洲哥哥,你说什么?”元岚泪眼朦胧的看着虞卿洲。
虞卿洲眼神怜悯,“傻孩子,你几个义兄包括我,就没有在乎你的。”
元岚,“……”
她自闭了。
虞卿洲牵着我往院子里走去,边走边道,“让她自己哭吧,哭一会儿就好了,我和她只是单纯的义兄义妹的关系,元岚的真身是一只……”
说到这里,虞卿洲顿住了。
我正听得起劲,忙问,“是一只什么?”
我想应该也是水族吧。
虞卿洲的唇角抽了抽,“是一只扇贝。”
我,“?”
我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
我试探着问道,“是蒜蓉粉丝扇贝的那种扇贝?”
虞卿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就是蒜蓉粉丝扇贝的那种扇贝。”
元岚竟然是一只扇贝精!
我扭头看向坐在房间地上哭得昏天暗地的少女,内心不禁感叹,这年头扇贝都能成精,那得多大一只扇贝啊。
突然有点想吃炭烤扇贝。
我赶紧收起了这危险的想法,回过头时就看见胡伯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边吃边看。
见我看过去,胡伯将手里的瓜子一递,“吃吗?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我买了许多年货,这瓜子花生必不可少,这不没事儿磕点瓜子嘛。”
胡伯的话我不信,我觉得他就是在看戏。
虞卿洲没理会胡伯,他看着满院子积的厚雪,对我说道,“不是要堆雪人么,一起吧。”
夭寿啦!虞卿洲竟然要和我一起堆雪人?!
“你不觉得幼稚吗?”我忍不住问。
虞卿洲轻笑了一声,“和夫人做的一切,我都觉得很有意义。”
我愣在原地,不对,不对劲啊!
虞卿洲这个男人的嘴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我愣着没动,回头看向胡伯,求助的看着他,“胡伯,我觉得虞卿洲有点不对劲,他以前的嘴不是这样的。”
胡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虞卿洲,“可能他觉得有愧于你吧。”
“他出轨了?”我震惊。
胡伯摆手,“不是不是,就是虞卿洲刚回来那几天,你知道你们五天六夜没有出过门吗?哪家小娇妻经得起这种折腾啊,他这是对你感到有愧呢。”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俩堆雪人了,我得去做饭了,今晚就吃海鲜吧。”
在虞卿洲要砍人的眼神下,胡伯溜去了厨房。
这胡伯,看起来小小只的,但有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的令人羞涩呢?
突然,一团雪砸在了我的脑门上,差点把我砸懵,一抬头就看见虞卿洲手里正掂着一团圆溜溜的雪球。
他刚砸我?!
“看来某些人还是不习惯我太温柔,对吧?”
说完,那团雪又朝着我砸了过来,这次我有准备了,及时躲开后,我也开始团起雪球开始回击。
一时间我在和虞卿洲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雪白的世界中,虞卿洲宛如一团烈火在跳动。
“啊——”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我和虞卿洲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朝着惨叫声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元岚刚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正出门,却被一个雪球正中脑袋。
啊这……
元岚这次没哭,而是怒气冲冲的朝着我走了过来,看她的怒气恨不得要手撕了我一般。
“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放低了声音,温温柔柔的说道,很是无辜。
我也真不是故意的。
元岚被气到,“你凭什么喊我妹妹?”
我眨了眨眼,亲昵的挽上了虞卿洲的手臂,“你是我老公的妹妹,那也自然是我的妹妹了。”
说着我抬眼看向虞卿洲,“老公,我可以叫她妹妹吗?”
“你想叫什么都可以。”虞卿洲回。
元岚气得直哆嗦,她指着我,“绿茶!你就是人间那些人所说的绿茶!”
我撇嘴,可我不觉得我是绿茶。
虞卿洲收起了之前和我打雪仗的那股劲儿,此时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元岚,“行了,闹够了就说正事。”
对哦,虞卿洲这义妹上门来找虞卿洲是有什么事?
总不能是来窜亲戚的吧?
元岚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对虞卿洲说道,“这人间要过年,我们灵族也要过年啊,你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了,义父让我们今年全部都要回去,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卿洲哥哥,今年你可别再拒绝了。”
虞卿洲神色未变,但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一层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