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雨若张开手心，里面是成灰的平安符：“这是我爸给我的平安符，估计是它保护了我，所以现在被变成灰了。”
“这么厉害，这符在哪买的，我也去买几个！”金乐乐道。
她是几个舍友里，家境最好的，比起鲁芮雪，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只不过她平日里低调罢了。
黄晓茹也道：“对对对，这么好的平安福符，我也想给家人都买几个。”
六人小声说了会儿话，就走到许愿三人面前，再次郑重地说道：“小姐姐，噢不，大师，真的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你们简直是乱来。”蓝思一在一旁没忍住教育了起来：“明知道学校出了灵异事件，还敢去请笔仙，真是活腻歪了。”
严雨若几人都红着眼眶认错。
她们是真的后悔了。
许愿道：“你们刚刚经历的幻境，就是陈老师曾经经历过的事。”
所有人顿时沉默了。
她们根本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情况见到陈谦莳老师的。
许愿开口道：“幻境所展现的情况也是真的，你们能够看见，陈老师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最后却被逼得落了这样的下场。”
金乐乐抽噎道：“我就说陈老师是以死自证清白，可惜还有这么多人替方家人说话，还同情他们失去了女儿，在我看来，他们才是恶魔。”
金乐乐到底家境好些，眼界更广，那么些把戏，或许也就只能糊弄那些无知的，随波逐流的普通人罢了。
“可偏偏当时学校里还有那么多人不相信陈老师的，说陈老师自杀是没脸活在世上，在真相都未公布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跟着当键盘侠，网暴别人？”
六人中，有两个女孩子沉默地低下了头。
显然，她们当初就是不相信陈谦莳清白的人。
“那大师，陈老师现在？”
“已经去投胎了。”许愿看了她们一眼：“你们都回去吧。”
金乐乐六人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许愿那副明显不欲多说的表情摆在那，她们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没一会儿，严雨若跑回来了：“大师，陈老师已经死了，但是当初那件事他既然是无辜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证明清白吗？”
“嗯。”许愿应了一声。
“谢谢你，大师。”
严雨若得到答案后，就跑了。
——
陈老师在学校自杀，成为了地缚灵，却没有害人，那么先前那几个闹自杀的学生，既然不是陈谦莳所为，那么就得另查了。
蓝思一感慨了一下，“大佬，跟你出来一趟，感觉我们都跟个土包子似的。”
“不止土包子，还是菜鸡！”钟关文更是道。
明明他们是一起出任务的，但是大头的事，全被许愿解决了。
蓝思一：“……”不要说出来打击人。
许愿笑眯眯道：“学生自杀的事并不复杂，与你们更是专业对口，所以，加油，不要让我失望噢！”
陈谦莳的事解决了，剩下的，问题不大，总得让他们锻炼锻炼。
“放心吧！大佬。”
“包在我们身上。”
许愿竟然放手让他们做，那就是有把握能让他们解决的事。
只是，只要想到年纪和他们一般大的陈谦莳，他们的心不免沉甸甸的。
网络暴力，太可怕了。
蓝思一还是问了一句，“刚刚我们在幻境里，没看到陈谦莳做的事，那个方茴的死，真的是自杀吗？”
许愿沉重地点了点头。想到拿着赔偿款依旧逍遥自在的方茴父母，她想，没有什么能比送他们去吃牢饭更好的结果了。
她还要让他们余生都活在女儿索命的梦境里。
“还好今晚陈老师没酿成大错，一旦他开了杀戒以后，应该很难再控制住自己了。”蓝思一沉声道。
钟关文更是从玄学的角度评价：“所以死了以后控制住自己的怨气很重要，也亏得陈老师还存着一丝良善，这点真的很意外。
一般来说，死后怨气是最大的，并且头七那天达到的没错，果然磕cp很有意思，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唔，离开温故的第一天，想他。
——
车子开到北城三中附近一家烧烤店，正是夜宵时间，烧烤店人很多，许愿他们来的时候都没位置。
蓝思一自然不敢让大佬站着撸串，顿时出动钞能力，成功让一波人和另一波人拼桌，给他们空出来一桌。
而懂事的钟关文这会更是让蓝思一看顾好许愿，自己屁颠屁颠跑的烧烤店不远处的奶茶店买奶茶去了。
奶茶店门口人不多，很快钟关文就提着四杯奶茶回来了，至于为什么是四杯，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许愿现在方不方便喝冰的，便多点了一杯热饮。
蓝思一疑惑地瞄了他一眼，还没问，就见他将两杯奶茶摆在了许愿面前。
“大佬，一冷一热，都是七分糖。”
蓝思一霎时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还是他想得比较周到。
烧烤摊生意很好，在许愿他们不远处，还有一个女孩子桌子上摆了一大堆烧烤，那些份量，便是五个人都担心吃不完，但是那个女孩子却是自己一个人在吃，而且速度很快。
在她的前边还摆着一个三脚架，看着样子显然是在直播。
蓝死一戳了戳钟关文的手臂，“挖槽，我终于见到一个比大佬还能吃的人了！”
许愿：“……”好好说话不行，干嘛还要人身攻击？
钟关文啧啧称奇道，“那个我知道，是飞鱼平台最近的吃播新秀，果然很能吃！”
只有许愿，瞥了一眼那个女孩子随即摇了摇头，“假的而已。”
“什么？不能吧，我看着她把东西都吃下去了啊，就这么一会，她已经吃了几十串烤肉了。”钟关文道。
“你们的牛眼泪失效了吗？”许愿问道。
“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意思。”
许愿说完，蓝思一和钟关文动作整齐划一，拿出牛眼泪抹在眼睛上，下一刻再看去，就看见了不少游魂，其中那个女孩子身上还趴着一个。
“这么多都是饿死鬼？”
蓝思一搓了搓手臂，嘶了一句。
“差不多。”许愿点头。
这夜宵摊边上的鬼魂还真不少，个个趴在桌上，口水直流地看着桌上的食物，只可惜闻不到吃不着。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子她能成为大胃王，是因为她身上那个饿死鬼吗？”钟关文问道。
蓝思一白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大佬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