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伟岸,雄姿挺拔,一缕缕混沌气缠绕,然而又神秘,像是一个活着的盖世尊者睥睨众生。
他屹立在须弥山巅,死气少了很多,太古皇威压释放,但两件复苏的帝器可以承受与阻隔,护住了大印雷音寺。
世间静了下来,九『色』仙衣内传来一声轻叹,带着无尽的伤感,它召唤来了九重棺,悲恸的再次葬下神皇。
蚕皇躯体缓缓倒下,被混沌包围着,沉入棺中,石椁一件一件的闭合,将其封在了当中。
多少人杰埋葬于岁月下,任你天大的神通也难以逆转,一世辉煌,最后徒留感伤。遮天15o8
神皇绝世,惊艳古今,但依旧没有办法抵住岁月,终是要落幕,绚烂的刹那,而后是永无止尽的黑暗、落幕。
轰隆!
九重棺彻底闭合,严丝合缝,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古拙无辉,平当归真,扔在黄土陇中都不见得会有人注意。
这是就大帝的一生,终是要尘归尘,土归土。
“父亲!”神蚕道人大叫,热泪涌出,攥紧拳头,向前冲来。
神蚕族的战衣『射』出一道仙光,化成了一挂璀璨的天河,直通山外,宛若通天的桥梁,让这里变成了通途。
它在接引神蚕一脉的人,古皇亲子、神蚕公主等全都踏了上去,登临须弥山。
叶凡头上悬着绿霞艳艳的铜鼎,手提三尺仙剑,亦跟随而上,生平第一次来到须弥山巅。
神蚕道人泪水滚落,手抚石棺,声音嘶哑,别人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轰隆一声,石棺放大,九『色』冲霄,第十『色』更是迸。它一下子放大到了千百丈长,而且还在持续变大。
一缕缕霞光迸『射』而出,没入神蚕道人的眉心,隐约间像是有阵阵经文响起,更有一种大道破碎后的感悟。
神蚕道人后退,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终是错过了,终要上路……”
刷!
又一片仙光迸。出乎人所有人的预料。竟是飞向神蚕公主的肩头,对准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小猴子。
比巴掌高不了多少的小猴子,顿时龇牙咧嘴。一副害怕的样子,紧张的攥住神蚕公主的一绺秀,向后退缩。
众人都是一呆。这只几蜕变、而今成为斗战圣猿模样的小神蚕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被神皇关注,赐予下了仙光。
连神蚕公主都大吃一惊,回头看肩头上眨巴着大眼、做出一脸无辜样子的小神猿,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了什么。
惊爆人们魂魄的声音出,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巨大的石棺腾空而上,划出璀璨的仙光,撕裂了天宇。直入宇宙深处。
它选择孤独的上路,永不停息的在宇宙中漂泊下去,这就是古皇的归宿,终将是一个人咀嚼这种寂寞。遮天15o8
九重棺椁消失了,整片须弥山都宁静了下来,无论是降魔杵,还是九『色』神衣都逐渐暗淡。慢慢归于寂静。
“梦中得见仙域开……”神蚕道人遥望星空。
人们不知是他梦见了仙路,还是愿他的父亲这样沉眠、死后得见仙路。
“师傅!”一声大叫传出,惊的须弥山上一群人都回过神来。
无论是神蚕一脉,还是诸天菩萨、古佛等,全都转头凝望。那是一个年轻的和尚,看起来很有佛形。慈眉善目,大耳垂肩,光头上有戒疤。
毫无疑问,这是花花。多年过去后,他早已长大成人,看起来很朴实,一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颇有佛家气韵。
然而,他张嘴一说话,立时破坏了外表的朴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师傅,你回来了,想死你宝贝徒弟了。”
虽说大耳垂肩,佛相朴实,但是一说话实在有一种违和感,气质与容貌大相径庭。
“你……不是被度化了吗?!”旁边,那两个押送他过来的金身罗汉大吃一惊,有点目瞪口呆。
“唉,师傅,你破坏了我的王图霸业,几再晚来个几十年,这满山头的女菩萨都会被我拐跑,让剩下的和尚哭去吧。”
一群人张口结舌,这这个转折太快了吧,刚才众人还打生打死呢,怎么这『毛』头小子一出来彻底变味了。
叶凡也是一时间无言,这个小子的容貌与当年的古佛简直一模一样,若是立在一边保持沉默,颇有佛门高僧的气度。
可是一说话全都破坏了,尤其是笑起来后,怎么看都是一副贱贱的表情。
“说什么呢?!”叶凡啪的一声,对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小光头,你不是被度化了吗?”小雀儿等人也顺着那条金光大道登山了须弥山,到了这一步佛门无人阻拦。
看到叶凡也望来,花花立时宝相庄严,一脸正经的样子,道:“阿弥那个如来,花花那个大佛,师傅在我心头坐,酒肉穿肠过,我岂是他们可度的。”
结果,直接导致他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众人费心费力营救他,结果没想到这个小子寒『毛』都未伤到,白白担忧了一场,此时他一脸的『奸』笑。
众罗汉、菩萨等也坐不住了,花花被度化,那可是他们亲眼见证的,怎么一转眼无恙了?
在叶凡严厉的目光下,花花不敢造次,一五一十道出了真相。
在其额头光华一闪,一块佛什么好了,拍了拍他的肩头,不知道是在安慰,还是故人重逢后的礼节。
他暗自腹诽,这也是一个坑货。
他略微沉『吟』,向西漠众僧开口,要凯德下山,跳出其眼中的“地狱”世界。
“身为佛门弟子,六根不净,逐下山去!”大孔雀明王阴沉着脸,下了这样一道佛旨,一刻也不想见到这样的门徒。
须弥山上,一群菩萨、罗汉等像是送瘟神一般,送他们下山。
花花像话痨似的,拉着老僧摩柯的手,说个没完没了,口中唾沫星子飞溅,像是十辈子没开过口了,有着说不完的话。
他口水飞溅,拉着老僧唠嗑,请他出山去做护法,补偿他这么多年来被镇压的磨难。
大圣摩柯初时还能忍受,到了后来,雪白的眉『毛』跳个不停,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实在受不了,这话痨的嘴皮子就没停下来过。
“大师你胡子都白了。”
“大师你鞋子快出趾洞了。”
“大师你年轻时是不是被人砍过,你鼻子上有碗口那么大一个疤。”
……
听着这些漫无边际的话,神一样的逻辑思绪,老僧摩柯想直接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