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谦被推进病房没多久,草草结束问询的宁驰便赶了来,顺便也带回了梅谦被收走的个人物品。
而毛毛也来到医院的时候,因梅谦拒绝见面,等在病房外的任意和龚白鹤,也在小姑娘敌视的目光中灰头土脸地溜了。
毛毛冷哼了一声,才调整了情绪,慢慢推开门。
梅谦的输液还没有完,而两个护士正在开启监控仪,戴上呼吸机。
毛毛看了看梅谦毫无血色的脸庞,有些忧心地走到宁驰身前,低声询问。
后者面色不太好看,只递出了医生的诊断报告。
其实宁驰心里始终处于懵逼状态。
初得到大哥旧伤复发重新住院的消息时,宁驰是压根不信的。
他毕竟知道得多些,那晚也亲眼看到了梅谦闪出商务车那神鬼般非人的速度和敏捷。
更何况,大哥还将困在地下的张宇等人救了出来。
这些足以令他坚信,梅谦的伤势就算没有痊愈也无大碍。
但到了医院,一见病床上那人的惨样也不禁麻爪,又从医生那里听到对伤情描述,弄明白了诊断书,想法便动摇了。
不过,他心里却更加的佩服梅谦,大哥就是大哥,?
接着便不再理会这个发神经的家伙,突然从一旁的外套里抽出一个文件夹出来。
宁驰一愣:“这是什么?”
“我趁乱收回来的,警察诱供的证据。”梅谦打开文件夹,用手机将每一页都拍照留念。
将文件甩给宁驰后,他想了想,又利用手机的功能,将文件中死者的姓名以及尸体照片加了马赛克。
“jian杀?”宁驰看清上面的内容,不由惊呼出声。
“这就是他们想要我认下的罪名,我能忍?”梅谦咬牙。
话说,比起什么盗墓,私藏军火,他觉得这条罪名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现在想想,胸口还疼,气的。
当即打开了微博,酝酿片刻,就在手机上敲打起来。
【因为伤势未愈总是胸痛,我烦躁了好久,今天总算心情好了些,带着助理去楼下喝杯热咖啡,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但当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强迫我离开轮椅的时候,这份小美好,最终变成了奢望……
5月6日,大家都记得的日子,据说那天某个大墓被盗。
于是,我梅谦在警方眼中又自动成了嫌疑人……
我亲眼看着他关了摄像机。
亲眼看着他将一个jian杀案的文件拍在我脸上。
亲眼看着他难看的脸逼近。
也亲眼看到他双目中的凶光。
“盗墓嫌疑或杀人嫌疑,你选一个。”
这位龚警官当然不会说这般直白的话,但他言语进了我的耳朵,便自动成了这个意思。
若不是恰好被折腾得伤势复发,发这篇文章的时间,我怕是还被铐在审讯室接受盘问呢……
我梅谦是杀过人,但我杀的什么人,全国都知道。而就因为这个案底,在某些警察的眼中,我便永远是个罪犯……】
梅谦洋洋洒洒敲上去一大篇文字,极尽煽情。
临了,他将医生诊断书、胸片、以及jian杀案的文件照片也传了上去,并加以说明。最后特意@了警察总部、夏都刑侦总队、夏国纪律监管委员会等权威机构,就为扩大影响。
其实,去年第一次从看守所出来后,他就想过这么干。
不过那时警方做得比较克制,加之初步了解了些系统的特性,知道自己有狗系统在,屁股绝不会干净,麻烦更不会少,便不打算与警方撕破脸,才一直隐忍着。
甚至之后小心翼翼地维持关系,帮了警方不少的忙。
就怕被系统坑惨了,在官方那里也得不到好。
这次姓龚的实在将他气着了,再不做些什么,可就任人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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