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误人,黎山其实还不错。”文澜收回目光。
慕容晏也转回去盯着自己手里的木料,轻轻勾了勾唇角,“是很不错。”
他精心筹划,一点一点在单纯良善的底色上添加慕容晏本来的东西,今日这些话,包括刚刚在文澜和文遇眼底露出的马脚,全是小心的试探。
现在看来,他还坐在文澜身边,已经成功了一半。
……
县衙。
卫雅匆匆赶到公署,本想找个人通报,岂料这儿的人一个个都忙的头自家并未偷窃,一会说孟郎中诊断不准,人都昏迷了怎么可能没有内伤。
两家对峙,各执一词。
后头小吏早去那一片百姓中明察暗访过,这一家人平素爱占便宜,得罪人不少,如今碰上这种事,早就心有怨怼的邻居自然乐得加把火,竟没一个说他们好的。
于是就此定案,任凭谁再吵闹也没用。
文澜当场结完药钱,就到衙门口,当着众多看热闹的面要那一家赔礼道歉。
妇人攥着她刚塞过来的钱袋子,气的脸色铁青。
尤其看热闹的人群中不少都是那一片住着的,这些年来回争执不少,她只觉得人群里嘈嘈杂杂的声音全在笑话她,一双双眼睛全等着看她低头丢脸,因此越发将文家恨上了。
男人的脸色也不好,偷偷杵他婆娘,“都赖你,非要让孩子去找什么吃的,脸都丢尽了。”
“你放的什么后屁,早你想啥去了?”
两人低声咬牙切齿的吵了一遍。
又咬着牙低头给文家一家道了歉。
他家那小子缩在夫妻俩身后,倒没了在家里张牙舞爪的劲儿。
文澜也看不上一个小屁孩,目的达到就放他们走了。
没继续计较还有个原因——她在后方人群里看见了马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