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堡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北宋大丈夫 > 第79章不小心坑了队友
    “从今天开始,咱们家要低调,再低调。”

    沈安知道自己的这份奏疏揭开了许多潜规则和遮羞布,把官场上的那些明争暗斗都摊开了。

    这下两边都尴尬了吧

    那这事儿岂不是就缓和了

    我真是个天才啊

    “哥哥”

    果果可不会管外面的纷争,只要哥哥不出门她就欢喜。

    花花就像是个跟(屁pì)虫般的跟在果果的(身shēn)边,最后面的竟然是那头小羊

    小羊现在已经能很自在的到处游((荡dàng)dàng)了,不过在被花花伏击过几次之后,它最喜欢的还是跟在小主人的(身shēn)边,那样会更安全。

    “又重了啊”

    沈安抱起妹妹,笑眯眯的逗弄着。

    “哥哥,我们出门吧。”

    “不要,最近咱们不出门。”

    沈安逗弄着妹妹,直至满面黑线的陈忠珩出现了。

    “你这个现在满城风雨,那些弹劾的奏疏一下都没了,官家在宫中都傻眼了。”

    呃

    沈安发誓这个确实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外,他高估了那些人的脸皮厚度。

    陈忠珩无奈的道“富弼和韩琦都告病了,文彦博也告病了,张方平竟然说家有悍妻咆哮,他面目受创,不敢来见官家你可知道官家现在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垂拱(殿diàn)是什么感受吗”

    呃

    每天都要进行的听政黄了。

    “可那奏疏不是宫中有意放出来的吗”

    沈安觉得这板子打不到自己的(身shēn)上,要怪还得怪赵祯。

    陈忠珩一脸沉痛的道“是处置奏疏的内侍看到了,然后笑的不行,就散播了出去”

    沈安想象着赵祯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垂拱(殿diàn)的心(情qíng),估摸着一口老血在憋着。

    他心中乐开了花,却正色道“那官家岂不是少了麻烦”

    “你就明知故问吧。”

    陈忠珩板着脸道“官家说了,这事既然没人管了,那就让沈安去管,让他去查,查不出来朕就收拾他。”

    这次轮到沈安傻眼了。

    皇帝这是在报复

    你把宰辅们全弄的告病在家,那剩下的事你来干,干不好你且小心。

    沈安抑郁了。

    可外面已经要爆炸了。

    官场本就是潜规则横行的地方,大家觉得文彦博当了三年的首相,是时候该换人了。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嘛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文彦博有些不想走。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磨一两个月,文彦博还得乖乖的滚蛋。

    可沈安的一份奏疏横空出世,这一切都被击碎了。

    据说文彦博在家里仰天长叹,说沈安才是他文某人的知己。

    而富弼据说在酗酒,喝的伶仃大醉,然后就打孩子玩。

    最倒霉的就是此次弹劾文彦博的那些人,他们全都坐蜡了。

    潜规则被打破,什么一心为公去弹劾人的立场都站不稳了。

    这(日rì)子特么的过不下去了啊

    外面无数人在发狂发愁,赵(允yǔn)让先是发狂,然后发愁,再然后就喝酒看女人跳舞,完全就是没事人的模样。

    赵仲鍼得了清闲就说去找沈安,赵(允yǔn)让只是挥挥手,等他走后才叹道“沈安这小子心太急啊也不知道他急个什么,十多岁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头,老夫想想自己十多岁那会儿是了,老夫在宫中等着等着啊结果什么都没等到”

    老人的叹息久久不散

    赵仲鍼冲出了郡王府,然后含笑看看左右,就往沈安家跑。

    孩子总是不愿意被约束,他们(身shēn)体里的力量每天都在生长,不发泄出来就觉得憋屈难受。

    杨沫的伤还未完全好,但是为了不被赵仲鍼遗忘,他还是坚持着回归。

    “小郎君,沈安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满朝百官都被他弄的灰头土脸的”

    赵仲鍼却觉得这样的人生才快意,等见到沈安后,他就说了自己在家里想的主意。

    “你该去孟津,以前的河图是在那里出来的,你也去一趟”

    “然后你也跟着去,去看看有没有龙马”

    沈安举手,赵仲鍼灵活的闪避着。

    两人玩笑了一阵之后,外面就传来了消息。

    “郎君,好些人在弹劾你,说你扰乱朝纲,殴打同僚,罪在不赦”

    庄老实觉得自家郎君这次要糟了。

    “他们找不到我的罪名,又不敢再扯出文彦博的事来当由头,于是就想到了这个,果真是人才。”

    消息络绎不绝

    台谏发飙了,无数奏疏进宫,主题就一个殴打御史,这可是大宋开国以来都没发生过的稀罕事,不处置了沈安,以后大家有样学样,这朝堂会不会变成菜市场

    这股风之大,连隔壁的王俭都得了消息,然后回家给阿珠说了,两口子顿时就喜翻了。

    “哎呀大宋开国这些年,从未见谁被那么多人弹劾过,这可是开天辟地了,好事啊”

    “官人说的对,只是这样的人官家会怎么处置他呢”

    “肯定是要丢官,而且以后再也别想踏入朝堂半步。”

    “那岂不就是说成百姓了”

    “没错,而且是个在朝中有无数仇人的百姓,这(日rì)子”

    “这(日rì)子咋过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

    沈安站在墙边,听着隔壁那两口子在说话。

    “这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你两口子咋不改行去说相声呢”

    隔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相声。

    “这种人活着就是累赘”

    沈安摇摇头,(身shēn)边的赵仲鍼一脸愁色的道“要不要不让我翁翁进宫劝劝吧。”

    沈安没搭理他,只是又去写了一份奏疏。

    “给你翁翁,请他代交上去。”

    赵仲鍼苦着脸道“你会不会坑我,我翁翁可是会打人的。”

    沈安安慰道“保证没坑你,若是坑了你,回头我做十六道新菜品给你吃。”

    你是想吃新美食,还是想被自家祖父暴打一顿

    赵仲鍼就像是捧着一团火般的回到了郡王府,然后忐忑不安的去请见赵(允yǔn)让。

    “爽嘶嘶用点力,好,快些爽”

    听着里面的声音,赵仲鍼有些茫然。

    这声音咋就那么不对呢

    等进去一看,赵(允yǔn)让躺在榻上,老家伙袒(胸xiong)露(乳rǔ)的,一个女人在给他挠痒痒。

    “奏疏”

    赵(允yǔn)让面无表(情qíng)的接过来,赵仲鍼担心他会撕了奏疏,就说道“翁翁,沈安”

    “来人。”

    赵(允yǔn)让叫了人来吩咐道“马上弄进宫去。”

    回过头他对赵仲鍼说道“这年头就是要动静大,这朝堂之上死气沉沉的,动静大了官家欢喜啊”

    他觉得这份奏疏大抵就是前面一份的延续,沈安铁定是继续揭露那些伪君子的真面目。

    稍后宫中又泄露了消息,把奏疏的内容传出来了。

    赵(允yǔn)让挠了痒痒,只觉得浑(身shēn)舒泰,就打了个盹。

    “郡王”

    一个近乎于惨叫的声音传来,赵(允yǔn)让睁开眼睛骂道“老夫还没死,不必哭丧”

    一个仆役冲了进来,说道“郡王,沈安的奏疏传出来了。”

    赵(允yǔn)让微笑道“说了啥”

    老家伙最喜欢看戏,看着那些人焦头烂额的就高兴。

    “沈安说朝堂上乱哄哄的,要尽快厘淸文相一案,所以奏请官家派人去拿了当事的那两人来讯问”

    赵(允yǔn)让的眼珠子瞪了一下,呆呆的,然后捶打着(床chuáng)榻怒道“那个不要脸的小子,他又坑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