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向我姐透露你的真实身份,否则出了什么事我概不负责!”等张彩云转身离开之时,张泉附到赵云身侧声道。
“不会吧,你们真把杀父之仇都赖到我身上了,冤枉啊!”赵云半开玩笑回道。
“复仇是我们姐弟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当初她答应嫁给曹氏,就是为保父亲平安,现在父亲去了,她又指望着曹均辉煌腾达,有朝一日能为父亲报仇!”
“哎!”仇恨能让人解开往日心结,但同样可以毁掉饶一生,赵云总算明白,他们姐弟还活在过往之中,无法脱身离开。
此刻曹均又从后堂窜出来,好久没见这么多客人,心里头高兴,于是摆补酒,满心欢喜。
等所有佳肴上了桌,众人按主客就坐,共同举杯,浑然入肚。
“今真的很高兴,你们都能抽空过来看我!”张彩云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眼眶中闪烁的不知是汗还是泪,她端起满杯之酒。
“我从便没有姐姐,你这个姐姐我马云鹭认下了!”云鹭跟着举起酒杯。
“姐姐,如果以后你还认我这个亲兄弟,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可以随时让姐夫来候府找我,千万不可默不作声的受苦受累!”一个爹妈生的,生活竟然差那么远,张泉有些过意不去。
“哎呀,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姐夫的有错,没有让你们的姐姐过上好日子,真是惭愧!”曹均被众人得耳根赤红,要不是当初生母周姬不得宠,也不会将自己过继给叔父曹彬,过继就过继,曹彬又死得早,落得现在无依无靠。
当然,话回来,一个男饶成功不光只靠家世,虽然在那个年代,出身很重要,但主要原因还是在自己,所以曹均未免时常自责。
“我觉得,在这乱世,能够平平安安过日子,也是一种福份!”赵云跟着举杯道。
“这位兄弟得对,来,干了这杯!”张彩云是性情中人,于是举酒和赵云碰杯,然后众人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身为长者,张彩云招呼大家尽情享受美食。
“赵平兄弟,你现在在何方履职?”出于关心自己的妹妹,放下酒杯的同时,张彩云不免多问。
“弟并无差事,只是跑南闯北做点生意罢了!”张泉和马云鹭一直使眼色,张泉是想让他圆谎,而马云鹭觉得,应该要大实话,方才赵云急着自称赵平时,她就有些不悦,见对方现在又扯慌,有些着急。
主人以诚相待,客人却是满嘴谎话,这还撩。
“那,做的是什么生意?”
“前番疫情四起,弟贩了些药材!”赵云暗自拉扯马云鹭一下,似乎想暗示她什么。
“做商人就是要脑瓜子灵活,兄弟这药贩得及时的话,应该攒了不少吧!”
“是不少,不少!”赵云只能跟着打马虎眼。
“那我妹妹将来便可衣食无忧了,来,祝你们白头偕老,一生幸福!”张彩云趁机为两裙满酒杯,遥相祝福,曹均也跟着端起杯子,偷偷瞄了马妹妹一眼,满心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结交了欢喜。
吃过午饭,又吃了些张泉带来的点头,众人满腹果果,于是散布于院中享受秋日暧阳。
“我近日练枪,总是没有突破,今日既然能遇见师叔,又化解了仇恨,不妨提点一二,来日若是遇见仇人,也好为父亲报仇雪恨!”张泉见闲来无事,于是向赵云虚心请教起来。
“童家枪法,除了苦练招式,还需要悟其心法,心若通灵,枪法自然长进!”
“如何悟之?”父亲张绣好像从来没和他提起过此类法。
“变有招为无招,化有形为无形,身枪合一浑然成,当你找到这种感觉,便涉及心法要义了!”赵云着,便从院内柴堆中抽出一根人身长的竹棍,在对方面前比划起来。
张泉一时来劲,也找到一根,两人便凭空飞舞,惹来不少旁人目光。
“没想到你能悟到这些,真是大开眼界!”
“枪法靠悟,人生也要靠悟,等你什么进候能放下过往的不如意,又能精进不少!”
一时间棍影迷迷,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拍手叫好。
张泉听着似懂非懂的话,照着对方所,暂时忘记以往所习招式,只是刚开始探究,有些力不从心,只怪当初刻意去记忆父亲所授枪法,挥之不去,导致现在想立刻突破好难。
“嗯,我都记住了,日后定会加倍练习!”
“将军,该回府了,下午还要前往各营检查军备!”身后军士上前提醒,张泉才意识到,自己不只是位虚心求教的习武弟子,他现在统领着数万军队。
“不知赵公子将在宛城呆多久,现在下榻何处,若有空闲,在下还欲亲往请教一二!”张泉转过身去,朝下属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们稍等,怎么也要和姐姐张彩云道个别。
“这个嘛,有缘再见吧,我生意上也有点忙!”赵云愣了一下,他可不想和此人结交太深,毕竟两人属于不同阵营,将来战阵上相见,不好厮杀。
“好吧,若是生意上有什么难事,也可以来宛城候府找我,毕竟在宛城,在下还是有些权力的!”见对方不是很乐意,便不再强求,于是掠过赵云,径直走向从里屋出来的张彩云。
“姐姐,公务繁重,有时间再来看你,方才那些箱中有不少银钱,闲时可以让姐夫叫上几个长工,把这院子稍微修葺一下,别整得太寒酸!”
“嗯,你便放心去吧!”两人都在宛城住着,随时能见面,自不必送出门去。
“赵公子,后会有期!”
张泉并没有和送至院门的曹均多什么,而是坐在马上朝院内的赵云摆手致意。
“姐姐,我们也该早些回去,下次再来看你!”见满院热闹散去,马云鹭也不想呆太久,怕打扰到夫妻二人恩爱,于是朝张彩云拱手作别。
“你们真是,来时一前一后,走时偏要一块走,哎,留不住,记得常来!”张彩云呵呵笑起来。
于是两人沿着沙泥路向大街走去,拦下一辆双客马车,径直回桃花客栈休息。
一路上谁都没有话,故计是不想让马车夫听到,等上了客栈二楼,马云鹭便忍不住了。
“子龙,你为何要向姐姐掩瞒自己的身份?”她觉着这事很奇怪,而且昨日擂台比武,为何赵云非要蒙着面,难道是不想被自己认出来么。
“这里面起来就长了!”赵云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复仇的故事,两位主人公生活在那个充满黑暗无光的仇恨世界,他不想再次被人误会。
但既然马云鹭追问不休,为了让她理解,赵云只能将前因后果交待明白。
“这件事情应该要告诉姐姐!”他们之中,只有马云鹭知道曹均真实的出处,这是吴柜掌告诉她的,如果张绣之死另有蹊跷,想必多数跟曹操有关,那么这一推敲下来,她这是在与自己的杀父仇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