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堡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我的三国全面战争 > 第五百一五章 鸿鹄栖翼
    “司马公,您真的就甘愿一直闲居下去么?”棋子落入盘中,不知是想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还是真心相问,蒋济浮满笑容的脸上,似乎在为雪藏宅中的司马仲达叫屈,三十岁的年纪,怎么看上去巳经有六十出头,宝刀未曾试,巳见锈满身。

    “世事无常,应该学会等待,四季轮回,总会有顺风的时候,一生只需要把握住一次机会便够了!”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话却得很透,沉稳的性格,切重要害之分析,迅猛精准的行动作派,这些都是值得蒋济欣赏的地方。

    身为寒门,蒋家祖上十八代就没出过名声赫赫之辈,好在其母不辞劳苦,硬是强撑起蒋济的学业,十六岁举孝廉,十八岁任九江郡丞,仅一年之隔便升为扬州别驾,又转丹杨太守,最后才能显着,被曹操提点入京,任丞相府西曹属吏,明显是拿他当心腹之人栽培。

    在这许昌城中蒋济算个不大不的新人,听司马懿也是二十几岁入的仕途,在三公子曹丕府上掌过事,杨修死后,方受丞相赏识,怎么也算是老前辈,多多求教是理所应当的。

    “司马公所言极是,满朝之中,能有这个耐心的人真不多,难怪您能在这棋局之中,每每绝处逢生,独占上风!”蒋济低头看时,不幸又被言中,手里拈着一颗黑子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下。

    “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司马懿断定对方巳无安子之处,这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人生如棋,谁能笑到最后谁便是真正的赢家。

    “哎,输了输了,三局二败,看来今又是白来了!”

    “子通,最近许昌城这么乱,身为西曹属官,相府的左膀右臂,你为何如此清闲?”司马懿让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出嘴。

    “以司马公无双之智慧,难道还猜不到么?”在蒋济看来,仲达这明知故问的表情装得还不到火候,或许是两人共事久了,相互之间太过了解。

    “难道,是他叫你来的?”

    “正是!”

    “他让你百忙之中来盯着我,观察我,莫非此番是真的打算彻底平息西北战事?”仲达所指的他自然是曹操曹孟德,从襄阳搬师回朝之后,鉴于郭嘉遗言,遂凉拌了司马,但是手底下能与荀彧才干相当的没有第二人,不免有些后悔,于是又派人盯着他,这个人便是与经常与之对弈的蒋济蒋子通。

    “平定西北战事?”这些他一直与仲达闲棋对弈谈论古今,再外面又有丞相府的探子把守四处,司马懿也从未出过这个院子,他是怎么知道西北有事的,蒋济不犹得吃惊。

    或许是自己看司马了,他当主薄这半年,尚不知拉拢多少相府的下人,向其透露点消息不是不可能,蒋子通只能这样理解。

    “西北一直都是朝廷的薄弱之处,潼关之险,长安之固,向来就没能挡住过北方的金戈铁马,关中的财富与女人,都装在那些强盗们的梦里,只要有机会,他们便冲关而来,朝廷每每出兵,也只是让其稍退而己,若要一次性解决问题,必须集中主力,直插陇右,打到武威去!”

    “哎!”

    见蒋济长叹一声,司马懿低头昂看着他的脸,似乎读到一些新的信息。

    “怎么,难道近期有大事发生?”

    这次看上去不像明知故问,有可能,仲达还真不知道马超入关的事,蒋济不免又叹了声气。

    “潼关失守,我溃军退入涵谷关,马超韩遂正日夜架设攻城器械,只怕是守不了多久!”

    “嘿嘿,嘿嘿嘿!”蒋济低沉着脑袋,他和其它官员一样,正在考虑是否将自己年迈的母亲送往邺城寄居,抬头时,见司马懿一个劲阴笑起来,有些不明白。

    “司马公,你笑什么,难道在你看来,这是件好事?”

    “当然,正如你的,我又可以回相府批呈文了!”想到这里,司马懿将整个棋盘连同数百颗子一并举起来,沿着紧挨着池塘的窗台向外倾泻,只听见哗啦啦的落水声,这声音如同此刻激动的心情一样,无法平静。

    蒋济愣愣地看着他,万一要是没有言中,那日后时光这么长,二人还靠什么消遣。

    棋有的是,棋局却不一定常樱

    正当两人沉浸在各自心境之中时,丞相府长史王必踢门而入,他也显得十分激动。

    “司马公,大喜事!”身为司马懿昔日的副手,王必并无与之竞争官位之心,听闻丞相让仲达复出,他比其本人还要高兴,如此一来,整个相府又可以和尚书台平起平坐,赦令三公九卿及朝廷百官了。

    “何事!”这句废话显然也很重要。

    “丞相宣你马上入府晋见,必是有重新启用司马公之意!”王必扶着司马懿的手,这才半个月不见,他亦觉得如隔数年。

    确实,仲达不在,没人知道王必有多劳累,光顾着执行丞相各类安排,就已经忙不过来,更别提自主思考争取做些锦上添花的事情,这活不是一般人干得来的。

    “走!”司马懿定了定神,时不再来,机不可失,趁着曹操没改变主意之前,必须以最快速度出现在他面前,常呆在丞相身边的人才知道,奸雄的思维变化多端,一会一个想法,除非尘埃落定,切莫指望大事已成。

    司马府的马车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像是有意想为主人争取官位似的,三人随着车厢颠簸不止,但是他们脸上都带着笑。

    曹操被张机扎过几针之后果然见效,这让他不得不开始留意这位能够减轻自己头疯病痛苦的医师,待其出了房门,遂将荀彧单独留下来。

    “文若,有件私事我要求求你!”难得的嫌逊让荀彧汗流夹背,伸张两只耳朵不敢漏掉半个字。

    “等疫情过后,能不能把张先生留在太医院,只要他愿意,双倍奉禄也成,若无意留在许昌,我派人送他去邺城,举家迁过去,我负责掏钱给他置办宅院!”

    “这...”荀彧露出为难之色,因为他从张仲景平日的言谈看得出,此人不大喜好当官,只希望给穷人冶病,要想将他留在许昌或邺城,除非是监禁。

    “怎么,他有去意?”曹操沉下脸来,这些人风餐露宿,赤脚行于乡里,难道不是为了讨个安稳的生活么,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太医院,一介平民赤脚医生,不识抬举?

    “丞相,张机出生贫寒,立励于病理研究,他正在编着一本医书,想给后人留下防冶瘟疫之法,所以,只怕是无意端坐庙堂!”荀彧怕害了张仲景,只能委婉相劝。

    “好吧,此事以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