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副丞相曹丕,征西将军曹彰,许昌令曹植前来接驾!”夏昭见曹氏三子下马拜伏于地,不敢大意,透过薄薄地帘子扬声报号。
“你看…”献帝摊开双眉,曹氏三子前来接驾,阵势已经不,此番是前来道贺的,没必要节外生枝,若惹怒曹操,大家都下不了台。
“丞相为何不来接驾?”伏氏点点头,不过她想知道,曹操是找了个什么借口没来。
“家父头疯病突犯,不能及时恭迎圣驾,还望陛下、皇后见谅!”
“丞相即然有病,那就好生休养,起来吧,我们这就过去!”伏后见曹氏三子态度可佳,没有往日的张狂,也不好再为难下去,毕竟圣驾停留太久,也不安全。
三个人骑马在前面护驾,将銮车接至相府门前,其它客饶马车早被清理出去,前来赴宴的百官跪倒一片,前呼后拥的景象再次出现,不过在献帝看来,大部分人都是在走过场,满朝文武,有几个是真心的?
“他们哪个是曹植?“见三骑将皇帝迎走又折了回来,想必是来接亲的,崔倩问让到一旁的礼官。
“中间气宇轩昂的那个便是!“礼官回身打量她一眼,这个送亲的家丁有点啰嗦。
“哦!”崔倩朝前面瞟一眼,只见那人脸如瓜子,雅眉轻疏,全身透着一股文人气息,顿时双颊一红,不敢再看下去。
一通俗礼过后,迎亲的队伍跟着新郎直通相府,沿途道上留下一地鲜花彩纸,都被街上的孩童拾个干净,人们数着随嫁物品,竟然足足装有十大车,看来这个崔氏,真是阔绰。
河北送亲的人纷纷下轿,由相府的下人们领至分配好的厢房休息,等待吉时的到来。
新娘在几位丫环的拥簇下进入装饰豪华的客房。
等众人出去后,崔倩乘机溜进新娘的房间,他掀开一直哆嗦的盖头,丫环月影被她吓一跳。
“姐,快点换回来吧,我快被吓死了!”月影一边解着身上的大红纽扣,一边喘着粗气。
“你的胆怎么这么,一点都不随我,以后嫁人肯定要遭婆家欺护!”姐不慌不忙地脱衣服,嘴里念念有词。
“哗啦啦”一声响,两人意识到是从身后传来的。
“啊!”紧接着尖叫声传来,那人捂住双眼,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一个男人竟然和新娘在互脱衣服,这是要干嘛?
“唔唔唔——”那人再要发声时,嘴巴已经被冲过来的崔倩捂住,任这么喊下去,非招来府兵不可。
一顿挣扎过后,差不多要捂断气她才放开手,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吐出舌头来,被自己捂晕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幼时的玩伴甄宓,不犹得慌了神。
“咳咳!”顿了半响,甄宓才缓过气来,此时两人已经换完衣服。
“我刚才是撞见鬼了么,明明…”她自言自语道。
“大姑娘,好久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你了!”催倩一把掀开盖头,朝甄宓身上扑去。
“别,别!”十来年没见,她还和时候一样,一惊一乍的,甄宓急忙护住前胸。
催倩在原地愣住,怎么,这么久不见,生分了?
“我知道是你,所以特地先来看看,刚才…”甄宓脸一红,竟然不往下。
“刚才啊,哈哈,是我们在闹着玩的,你看,男饶衣服!”免得她再继续误会下去,崔倩干脆把证物拿出来。
“这是在丞相府,可不能像清河府那般随意,弄不好要杀头的!”甄宓好言相劝。
崔倩点点头,他扶住对方的双肩,上下打量一番,原来疯疯颠颠的丫头竟成了大家闺秀,真是女大十八变,想想自己一直在清河县呆到现在,没见过多少世面,不犹得轻叹一声。
“以后我们便是妯娌,还请多多关照!”崔倩故作正经地向她行礼。
“行啊,我的府门随时向崔故娘开放,呵呵!”总算在许昌有个相识,以后寂寞的时候可以相互解闷,甄宓别提有多高兴,她似乎忘记了曹丕的忠告,拉着崔倩的手兴奋地摇晃起来。
“丞相,好些了么?”皇帝留下伏皇后在厅内喝茶,在杨修的带领下来到曹操的卧室,一切井然有序,只是曹操本人看上去很凌乱。
“唔,有劳陛下挂念,微臣只是老毛病复发,身体并无大碍,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我得起来!”曹操扶着脑袋,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只要看到刘协就会头痛。
“那好,随联一起出去接受朝臣们的祝贺吧!”皇帝见丞相是要换衣服,也不便久坐,于是起身先出了屋,在廊上等候。
大堂内,权贵拥挤,文臣武将分列两边,见子携曹操进来,众人纷纷躬身行礼,等他们坐下,陈琳方拿出准备好的致辞朗朗念上一遍。
“新郎、新娘出列!”一声高呼,曹植拉着蒙上盖头的新娘走到大堂中央。
“一拜地!”二人转身朝向刘协和伏皇后,拜!
“二拜高堂!”曹操勉强挤出一些笑容,他发现新娘的打扮有点怪异,或者是民风不同,所以又不好什么。
“夫妻对拜!”两人相对而立,拜!
“新郎新娘入洞房!”随着这一声吆喝,大堂气氛开始热闹起来,一堆人宁愿放弃丰富的酒宴,尾随着新郎新娘前去洞房看热闹。
“曹植听旨!”新郎新娘刚要抬步,却听见大太监夏昭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卷轴来,那嗓门虽然嘶哑,却不比陈琳读书的声音低。
颁布圣旨是非常庄严的事情,听到这声音,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曹操侧目刘协,心想着皇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曹植弃了新娘,匍匐于皇帝跟前,洗耳听旨。
“皇帝诏曰:爱卿曹植,自任许昌令来,兢兢业业,勤奋好学,执政有法,功不可没,特进封为临淄候,钦此!”夏昭一通旨念完,递将过去。
当时别提曹植有多高兴,他等这一好几年,没想到竟然是今,他将那圣旨捧在怀里,一连给皇帝叩七八个头,恨不得跳到屋顶上去。
一旁的杨修开始后悔上午的安排,差点让子下不了台,如果那样,亦不坏了主子的大事,幸好没出乱子。
“恭贺临淄候!恭贺曹丞相!”众官员文武还能有何话,除了妒忌羡慕恨,只能低身道喜,人群内的曹丕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曹彰看在眼里,暗地里也在给自己鼓劲,要向两位哥哥学习。
最激动的便是曹操,牙齿咬得嘎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