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大法，便是修到极致也到不了破碎虚空的境界，甚至，就算将完整的魔策修到极致也达不到那等境界……”
花园，长廊，凌神色之间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看着祝玉妍开口道。
这些时日，双龙随着魔门，宋阀的人以及裴寂写信邀来的那些人才不断的攻城略地，将一个个世家铲除，然后进行土地改革等一系列的变革。
凌的名声就随着这些事情扩散，但实质上凌本人几乎什么都没做，除去保持着和攻城略地同样的速度往北边而去，等待世家门阀和突厥那边的动静外，凌就是不断的精研武技功法。
那些被剿灭的世家门阀都有着一些诸子百家亦或者其他神妙武道的传承，凌海纳百川，不管是哪一家哪一派的都尽数吸纳到自己的武道当中，其进境却是让祝玉妍，宁道奇，宋缺尽皆吃惊不已。
而当凌利用系统轻易的将一门出了名难修炼，并且据没有特殊条件压根没法练成的功法练成后，祝玉妍干干脆脆的将魔大法和魔门大部分的功法也给贡献了出来。
原本，祝玉妍贡献出魔大法只是为的让凌帮忙看看能否解决她已经无法再将魔大法修到十八层圆满境界的问题，但祝玉妍却是没想到凌拿到她的魔大法和诸多魔门功法之后所得却是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
魔门各类功法，以及世家收藏的那些功法典籍，虽然因为气阅关系凌并没有都提升起来，但，无数种功法武技随着系统自发认定领悟，凌却是已经可以一窥其中的奥妙。
到祝玉妍拿出那许多魔门的神功妙法，凌更是直接窥视到这个世界武道的极致。
以己心换心，抛去人类的束缚，无需饮食呼吸，以地之间的能量洗涤身躯，蜕去凡胎，达到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或者，按照黄易的官方法，叫做破碎金刚的无上境界。
在凌的感悟中，到了这个境界，几乎已经和神仙没有区别，不止是再没有人体的束缚，无需食物，水，空气，更是没有生老病死等。
然而，推演出来的只是理论，凌在感悟到那种理论境界的时候，同时感觉到了一道锁，一道锁住仙凡界限的锁。
或者，按照后世流行的法，一道锁住灵气的锁，那把锁封锁了这个地的灵气，使得这个世界再不可能出现超脱生命界限，达到神仙境界的存在。
这界限，或者这把锁并非无解的，但想要解开也是极难，凌反复比较自身的武道，魔门的功法到了极致是最接近解开那把锁的，而箕子内，兵家，法家，乃至于后来他又领悟的儒家，墨家等诸子百家的武道功法若是融合在一道似乎也能接近解开那把锁的程度。
但都只是接近，而不是能解开，想要解开倒是有七成还得看运气。
一把锁，一个界限，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破碎虚空四个字。
破碎虚空，黄易世界最大的秘密之一，究竟破碎之后去往何处，究竟破碎是不是成仙，没人知道。
但，触碰到这个力量，凌却知道，一旦解开那把锁，他得到的绝不仅仅只是在这个世界汲取灵气这般简单，在打开那把地锁的时候，他同样也会打开自身的某把锁。
当然，这不是基因锁，因为这解开的不是被锁住的力量，而应该是某种突破，如同鱼跃龙门一般的突破。
只可惜，不管是诸子百家，还是魔门的武道，却似乎距离开锁都差了一步。
或许，这也才算正常，若是这些武道都能那样轻易的开锁，那破碎虚空也就不会那般神奇。
这个世界，或许也唯有战神图录才是唯独拥有最接近开锁可能的武道，凌有种感觉，若是能够一观战神图录，哪怕只是观看其中任何一幅画，他怕是都能再进一步，真正触碰到破碎虚空，打破人仙界限。
只是，遗憾的是，根据祝玉妍所，原本魔门祖师留下的魔道随想录里是有一些战神图录的文字和图案记载的，但，数百年的时间，那本魔道随想录却是已经失传。
而慈航静斋的地尼当年虽然看过魔道随想录，却是在看完之后立即呕血三升，随即匆匆将当时的彼岸剑诀改成慈航剑典就去闭了死关，再没出来，以至于，到如今，这世上早没有半点关于战神图录的记载。
“破碎虚空……”
面前，祝玉妍听着凌的话忍不住微微叹息，也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色，这一代的魔门，武林，怕是有史以来最为糟糕的，破碎虚空在这一代却是没有半个人有半点做到的痕迹。
“不当人子，赌不当人子，李叔德，可恨，可憎……”
就在此时，裴寂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凌和祝玉妍立即抛开对无法窥得破碎虚空奥妙的遗憾看过去。
裴寂虽然是从原本臣服李渊改换阵营而来，为人也有点势利，但倒是不算人，也从没有通过咒骂李渊表示自己改投凌的诚意，这会儿这样咒骂李渊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厥入关了，李渊弄死了杨广，对外宣称杨广病死雁门关，而在杨广尸体被裴矩抢走后，李叔德等世家门阀集体不抵抗，任由突厥入关，并且一路长驱直入到了洛阳……”
到达近处，裴寂看着凌开口道，这话出口，凌和祝玉妍神色却是不曾变化，只是静静看着裴寂。
这都是他们早已经预料到的可能变化，凌和祝玉妍都知道裴寂不会因此愤怒。
“李渊再次操控代王杨侑要在洛阳将和氏璧供奉于突厥可汗之前……李渊此人已经没磷线，也没了节操……”
裴寂骂骂咧咧的声音终于顿住，他目光肃然看向凌。
“他派人送来了这个，并且传信给你，以此和和氏璧赌斗杨公宝库和邪帝舍利，不过，我可以肯定，李叔德这无耻狡诈的人定是有阴谋……”
裴寂从怀内摸出一张图纸递给凌，同时沉声开口，原来，之前裴寂那骂骂咧咧为的都是这一刻要和凌的话。